多大的權勢,但說到底也是皇後的娘家,自然也就無人敢得罪。

“臭丫頭,找死!”姬鍾文惱羞成怒,揚手便要往她臉上揮去,半空中被另一隻手給攔截住。

“什麼人,居然敢……”姬鍾文轉頭一見來人,臉色頓時變得微白,臉上麵前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啊,原來是任少爺啊,真是失敬失敬啊!”

任羽寒神情莫測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他的手,道:“姬鍾文,這清風樓可不是你可以鬧事的地方。不要以為姬家是八大家之首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不敢,不敢,隻是一點小誤會而已,哈哈……沒事沒事!”姬鍾文哈哈一笑,想要轉身回自己的雅間。

“站住,向梅姐姐道歉!”嬌嫩的嗓音從任羽寒身後傳來,就見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孩懷抱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眉目如畫,靈氣逼人,而眉間一朵淺淺的蘭花更是將她托出了幾分貴氣,神情略帶些許高傲,“堂堂一國皇後的兄長,不會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吧?!”

明明麵前站著的是名十來歲的女孩,姬鍾文卻覺得有股寒氣直逼而來,硬著頭皮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女子道了歉,才灰溜溜的帶著一幹仆從出了清風樓。

“好了綰綰,自己心情不好怎麼拿別人出氣?這麼一鬧,這姬家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任羽寒無奈的揉了揉女孩的發頂,略帶寵溺的說道。

“姬家?哼,姬家什麼時候沒跟我們作對過,一個沒實權的世家還這麼囂張,真不知道怎麼教的。”女孩神情帶著不滿,看到女子一臉的笑意,道,“梅姐姐,綰綰好想你哦!”

笑著將女孩摟入懷中,梅馨兒柔聲道:“小姐不是前幾天才見過奴婢嗎?怎麼這麼快就想了呢?”

“哼,梅姐姐!我跟你講哦,那個臭哥哥,一個人出去玩了,都把綰綰一個人丟在家裏了!”拖著女子往樓上走去,女孩嘴中還不忘抱怨著。

任羽寒哭笑不得的跟在身後解釋道:“綰綰,少主不是去玩,而是跟著莊主出去辦事了。”

“才不是呢!我問過書硯和墨染了,他們說哥哥就是出去玩了!”撅著嘴,女孩不滿的看著他,“寒哥哥也是壞蛋,跟著爹爹和哥哥欺負我!”

“這……連我也恨上啦!”指了指自己,任羽寒無奈的歎了口氣,順著她道,“好好好,寒哥哥是壞蛋,行了吧。”從小看著她長大,任羽寒深知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哄哄也就沒事,並不是個不講理的孩子。

梅馨兒捂著唇,偷偷的笑著,看著任羽寒吃癟的樣子。

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女孩扯了梅馨兒的衣袖撒嬌道:“梅姐姐,我餓了。”

梅馨兒忙帶著她入了特定的雅間,道:“差點忘了小姐身子不好,這就吩咐他們準備小姐最愛的糕點先送上來。”

“嗯!”

第十一章

一場短暫的鬧劇就這麼過去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回到各自的位置,炎律幾人也回到雅間。

見場麵有點沉悶,小福子忙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看起來年紀挺小,氣勢倒是不弱,竟然敢當眾為難皇後的兄長,其身份定是不凡了。”

炎律點頭讚同道:“據說這清風樓是聽雪山莊的產業,如此一看聽雪山莊的身份竟是淩駕在皇家之上。”

琴兒有點神不守舍的,恍惚的看著厚重簾幕下的樓道,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來。

“琴兒,怎麼了?”見她這般,沐清揚擔心的握了握她略顯冰涼的小手。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為什麼——”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神情帶著些許為難。

“那個孩子怎麼了,琴姨?”炎煦也好奇的問道。

“如果。。。沒有眉間的那朵蘭花胎記,那個孩子跟小姐幼年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微變。畢竟上官憐心已經死了,而在香澤國居然出現了一個跟上官憐心幼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那是不是代表在香澤國有一個長得跟上官憐心神似的女子。

“和、娘親?”炎煦訝異的問道,“怎麼會?”因為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關注,所以女孩的相貌他也沒有太過注意。

“是和夫人很像的。”幽蘭點頭道,“雖然年紀還幼,但奴婢還是可以看出那個孩子的確幾乎和夫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般。”

“橙舞!”炎煦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鳳眸直直看向站在邊上的橙舞。

橙舞“咚”的一聲跪了下來,雙眸看著地麵,不肯出聲。

“說話,我讓你說話!”一股焦躁襲上心頭,炎煦一把甩開手中的茶盞,怒吼道。

“奴婢不知!”

“橙舞,你到底瞞著什麼,快說啊!”幽蘭心急的在她身邊跪下,道,“你知道殿下的脾氣的,不要惹他生氣啊!”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呀啦,這麼熱鬧啊,我來的真是時候了!”男子一臉魅惑的笑容,搖著手中的白玉骨扇,青碧色的長衫隨著輕巧的腳步而微微晃動,漾起一陣炫目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