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在沒有充分證據證明她身份的時候他是不會動手的。就連上官宇夫婦都沒有懷疑她就是上官憐心,所以她暫時還是安全的,而炎律的那幫暗衛……從來都是魅影樓的對手!
想著,她也漸漸放下了心,慢慢的沉入夢鄉。
深沉的夜幕下,幾名男子身手矯健的在聽雪山莊內穿梭著,躲閃著沿途保護的仆從,直奔倚雲閣。
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兩名黑衣人躍上屋頂,毫無聲息的掀開一塊瓦片,從袖口中掏出一支細小的竹竿,將裏頭的氣體緩緩吹入房內。
房內沉睡的兩人都毫無知覺的將氣體吸入,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半晌,為首的男子才小心翼翼的推開窗子,輕聲躍入房內,將一顆藥丸喂入君清雅的口中,轉頭對示意一名手下進來,兩人扛起君清雅跟君未語,順著來時的路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躲開聽雪山莊的人將她給抓了出來,雖然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敵意,但是始終有點惴惴不安。
而當第二天良辰跟美景進房發現不見的兩人,整個聽雪山莊瞬間炸開了窩。
“混賬!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沈傲雲一腳將昨夜負責護莊的下人踹倒在地,臉上滿是驚怒,一掌就劈了下去。
“住手,傲雲!”尹靖和忙擋下他的一掌,嗬斥道,“你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清雅跟綰綰找回來,他們的失誤自有殘月領去受罰。”
他急劇的喘熄著,扶著桌角的手微微顫唞,就像當年上官憐心被寧修抓走的那時一樣,滿心的慌亂。
任殘月看到兒子一臉的焦急,道:“不會有事的。”
見父親一臉的鎮定,任羽寒的心也漸漸平複了下來,隻是說道:“我隻是擔心綰綰的身體,她向來體弱,夫人身子也不好,到時怎麼顧得過來?”
“對方沒有驚動我們的人,想來也不會傷害夫人跟綰綰的。”紅綃安撫的說道。
任殘月的視線落在炎律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詭光,道:“放心,他不會傷害她們的!”
“他?他是誰?是不是鳳長天,還是殷家的、姬家的?”沈傲雲一把揪起他的衣服,連問了一堆問題。
沈傲書看不下去的扯開他的手,道:“哥,你冷靜點,任大哥說夫人她們會沒事就一定沒事的,你別這樣!”
“我不相信!鳳輕舞,鳳輕舞……”他口中呢喃著鳳輕舞的名字,就衝了出去。
“該死!純鈞,赤霄!跟著他,別讓他傷到鳳輕舞!”尹靖和此刻也顧不得炎律在場,忙揚聲喚道。
“是!”伴著恭敬的聲音,兩道淺色的身影幾起幾落便跟在沈傲雲身後追了過去。
“我也去!”沈傲書也準備追上去,被尹靖和拉住。
“不用了,傲雲的事不是重點,先想想到底誰有這樣的能力擄走清雅跟綰綰吧。”
聞訊而來的上官夫婦以及顏欣蓉主仆都是滿臉的驚訝,畢竟鳳輕舞的名字他們都不陌生,由此可見鳳輕舞的失蹤定是跟這聽雪山莊有關的。
向琉璃倒是無暇關心這個,問道:“知道清雅跟綰綰被誰抓走了嗎?”
“目前,姬家跟殷家的嫌疑是很大的,但是並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冷靜下來之後,尹靖和才發現任殘月有些許怪異,而他的目光總是不離炎律,或許……
上官宇倒是沒多大的擔心,隻是說道:“看你們也不是很焦急的樣子,想來她們是安全的了。”
“是的。”這也是唯一能夠確定的。
“那就好。”
炎律一直沒有吭聲,靜靜的坐著,不知是在思考什麼。直到沐清揚匆匆從外頭走了進來,道:“老夫人讓你馬上回去,說是煦兒跟思悅的婚事給定了下來了。”
琴兒驚訝的問道:“怎麼?煦兒不是說悅兒不會嫁他嗎?”
“現在也說不清楚的。婚期就在月末了,時間很趕,我們得馬上動身回去。”
“嗯!”炎律低低應了聲,起身對尹靖和道,“有事記得通知清揚,空餘的話回家一趟吧。”
“阿律!”他喚住他,有點晦澀的問道,“你告訴我,是不是你……”
“是或不是又怎麼樣?”
“如果是,你、不要傷了她。綰綰,綰綰跟軒兒……”他附在炎律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炎律臉色驟變,狠狠的瞪向他。
“你說的是真的?!”
“嗯。”
炎律心中狂喜,視線落在尹靖軒身上,低喚了聲:“軒兒,你可是要跟我一同去參加你煦哥哥的婚禮?”
尹靖軒冷冷的站在任羽寒身邊,淡淡道:“不用了,沒興趣。”
“是嗎?”炎律有點失落的應道,“那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有爹爹跟沈叔叔,任叔叔還有紅姨他們照顧,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小臉繃得緊緊的,他語氣不善的回了一句,“不是要走嗎?還不走,等我趕嗎?”
他不喜歡炎律,真的是非常不喜歡。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毀掉了他們十年來的平靜的生活,害得娘親身子一直不見好,更甚者——是這個男人將娘親害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