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是老夫人的心腹,先前也是錢媽媽一叫疼,她受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問怎麼了,就疼的她佛珠都掉在了地上,老夫人忍著疼痛道,“扶她過來,讓太醫給她施針。”
屋子裏,忙做一團,太醫則檢查老夫人的吃食。
好在趙院正來的很快,進屋瞧見老夫人的症狀,他道,“怎麼和成國公和成國公夫人一般症狀?”
趙院正說這話,跪在地上的小廚房管事的鬆了一口氣,小廚房就算被人鑽了空子,讓人給老夫人下了毒,總不至於這麼巧也給成國公下毒了吧。
三老爺眉頭擰緊,道,“趙院正的意思是老夫人和成國公中的是一種毒?”
趙院正說話謹慎,道,“看上去一模一樣,具體是不是還得把脈才知道。”
趙院正坐下,給老夫人把脈,最終確定就是中的同一種毒,趙院正道,“今兒是怎麼了,不止老夫人和成國公府,晉王府也有人中毒,聽症狀是一樣的。”
三老爺眉頭皺的沒邊了,“趙院正有辦法解毒嗎?”
趙院正搖頭,“暫時一點頭緒也沒有,我已經差人把陳、留幾位太醫都叫來,大家一同商議解毒之法。”
“有勞了,”三老爺道謝。
趙院正忙說不敢當,眸光從明妧身上掃過,其實他很想問問明妧知不知道老夫人中的是什麼毒,但是她就在一旁看著,什麼也不說,借趙院正幾顆膽子,他也不敢把明妧牽扯進來。
楚墨塵待了會兒,覺得屋子裏人多憋悶的慌,慵懶道,“別杵在這裏妨礙趙院正想辦法給老夫人解毒,先回沉香軒吧。”
明妧也不想多待,便推著楚墨塵離開。
一路無話,等回了屋,明妧才望著楚墨塵道,“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他們解毒?”
楚墨塵一雙鳳眸仿佛含了冰塊,道,“明天再說。”
老夫人、成國公和晉王聯手算計他,楚墨塵很想賭氣不給解藥,那十三萬兩銀票不要了,隻是知道明妧醫術高超的人不少,雖然老夫人他們是咎由自取,但他們不能做這麼授人以柄的事。
而且,他們都中了毒,那麼多中毒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接觸過楚墨塵和明妧交給江湖郎中的銀票。
老夫人都猜到了,讓錢媽媽把銀票拿給趙院正檢查,趙院正道,“這銀票上有毒。”
老夫人一口銀牙沒咬碎。
可是再憤怒也沒用,楚墨塵的銀票是給江湖郎中買藥方的,整個京都都知道他被人給耍了,老夫人敢站出來指責楚墨塵在銀票上下毒嗎?
隻要她敢站出來,就是不打自招,聯合外人算計孫兒的惡名,能讓她身敗名裂,陷入萬劫不複。
而且,碰過銀票的不止她和錢媽媽,楚總管也碰過,他卻沒有中毒的跡象,銀票上的毒如果不是在送出府後下的,那就是楚總管也中了毒,隻是在發作之前,有人幫他把毒解了。
兩種可能,老夫人更傾向於前一種。
明明知道是楚墨塵擺了他們一道,卻有苦說不出,骨頭鑽心的疼,也隻能咬牙忍著,那滋味真不好受。
不過老夫人畢竟是老夫人,在內宅摸爬打滾幾十年,一點小挫折豈能難得住她,大太太一問銀票,老夫人就趁機道,“那日成國公夫人來王府找我幫忙說情,雖然世子沒能放過成國公府,但我該幫的都幫了,這兩萬兩銀票是成國公府送來的謝禮,希望我能從中周旋,讓鎮南王府和成國公府免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