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頓,豐愷很滿意地咧開了嘴:“沒想到啊,辰辰也會那麼絕啊,七年間硬是沒有和你聯係過。不過這種性格真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我說,他現在也在海城吧。你們見了麵沒有。喂,你該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追你而來的吧,我可是知道海城是他家的大本營啊。他前天還約我出來吃過飯呢。作為東道主辰辰可真是熱情啊。”

豐愷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白袀然麵色不動,但全身上下散發出的低氣壓表示他並不像表麵的那樣雲淡風輕。

“喲,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豐愷裝作嚇了一大跳,一退好幾步。後麵的嬉笑聲更甚。

“好了,你也不要傷心。海城是個好地方,你一定不會無聊的。”豐愷莫名其妙地丟下最後一句,招呼了其他兩個人向酒吧大門的方向走去。

白袀然還能聽到他們的談笑聲。

“阿愷,沒想到你嘴巴還真夠毒的啊。”

“對啊,愷哥,你這比直接踢他一腳還讓我解氣。你看他臉色黑得像是鍋底似的。”

“不過我看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你說的,是不是根本沒想起你是誰。”

豐愷打斷兩人:“行了,不說這些了。今兒我請客,大家盡情玩。”

三人勾肩搭背地走了,豐愷心裏樂成一朵花了。當年白袀然被打成木乃伊躺在醫院裏他都沒這麼暢快過。

蘇子軒是最直接感到白袀然情緒不對的人,不同於前些天的心不在焉,現在白袀然是連敷衍都不做了,剛開始一句“很忙”,後來電話就直接忙音了。於是蘇子軒終於在導演的氣急敗壞中和經紀人的嚴重警告中連夜趕了回來。

回答他的是男人不加節製的一晚上劇烈運動。雖然他有很多話要問男人,但白袀然隻是用一言不發地加快身下的動作,就像是一具沒有生氣的機器人。等到第二天蘇子軒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被窩已經涼了一大半,床頭櫃上寫著小紙:廚房裏有煲好的粥,放到微波爐熱五分鍾就好。就算心情不好,男人對床上的人也一直很溫柔,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蘇大美人會放下`身段倒追這個男人的原因。

白袀然雖然心情不佳,但還沒到用過就甩的程度,晚上還是按時回了家。不過這次不是親自下廚,而是給蘇子軒帶了他平時最愛的那家外賣。蘇子軒撇撇嘴,雙眼委屈地去看著男人。

“吃了我安排人送你去機場。”白袀然根本沒注意到蘇子軒邀寵的小眼神,放下手中精致的外賣袋,徑直坐上沙發拿起了報紙。

“然,你和我一起嘛。”

“下午陪客戶吃過了。”

“那你喂我。”

遮住半邊臉的報紙放了下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把視線對準了他一回來就不停坐在他身邊扭動的美人:“蘇子軒,我很累了。”

蘇子軒嘟了嘟嘴,操,老子昨晚才累好不好。不過知道男人脾性的人也隻敢在心裏暗罵。

不過等送他出門的時候,白袀然還是不忘遞給一張柔軟的麂皮絨墊子,蘇子立馬軒鳳眼上揚,“吧唧”在男人臉上印了一口,終於扭著水蛇腰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蘇子軒走後,男人像是想通了什麼事情,一直浮躁不安的心也平複下來。正好RC接到了新的case,對方是大頭,白袀然便一頭紮進了新的工作裏去。

似乎豐愷的嘲諷,還有和蘇美人那一晚上激烈的性/事,都已經隨著越來越忙的工作被跑到腦後了。

那隻偶然會翻出來的老舊的平安符,也已經被主人強製所在箱子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