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碧洋琪沒有再嚷嚷訂婚的事,這讓在場的三位男士都很疑惑。

早飯過後,幾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從隱蔽的鐵門魚貫而出,沈宅就又恢複空寂。

開車去千焰大樓的路上,燁辰很意外地收到顧楓的來電:“顧楓,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耳邊傳來顧楓爽朗的笑聲:“聽你語氣好像心情不錯嘛。虧我還以為你需要人安慰呢。白擔心了。”

“怎麼?連你也知道了?沒事,不是還有你們站在我這邊麼,想起來,你也算是我表親了吧。”

顧楓揶揄道:“再表親也沒你家學長親吧。快說你倆進行到哪一步了,我看現在形勢這麼嚴峻,幹脆你一不做二不休,兩人去荷蘭把證領了唄。”

“為什麼是荷蘭?美國我不是更熟悉?”

“傻啊你,美國都是你老爹的眼線。歐洲天高皇帝遠的,等你爹發現也已經來不及了。反正現在貴為老總,你去荷蘭出個差不是家常便飯的事?”

“歐洲可也有爸的眼線,而且是最大的眼線,那就是我哥。”沈燁辰沒好氣地反駁了顧楓的異想天開,無論如何,他都想得到家人的支持和祝福。

“別啊,我看你哥態度早就軟化了。信我一回,這事能成。”

“這事再說吧,你不是要來海城發展嘛,怎麼回去報告了幾個月還沒動靜呢。”沈燁辰聰明地把話題轉移了。

“別說了,哥哥老是欺壓我……”顧楓拽著機會,一股腦兒把顧柏對他的“暴行”種種“聲淚俱下”地控訴了一遍。

一直到大樓,顧楓才依依不舍地掛掉電話。雖然顧楓雞婆了點,但不可否認他的電話讓沈燁辰心情很快就好起來。想起學長下車前的那個深吻,沈燁辰覺得現在已經很知足了。有愛人和好友站在身邊,至少這種不靠譜的訂婚什麼的沒那麼讓人心神不寧了。

白袀然一回到公司就給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這個朋友是他在大學認識的,在收集情報方麵很有一手,但他為人比較古怪,不收錢,隻為緣,白袀然一開始覺得這人會刁難他,沒想到對方一口就答應了。問他原因,他竟然回答道:“黑道的我還沒接觸過呢,偶爾嚐嚐鮮也不錯。”

雖然這理由非常不靠譜,但既然對方答應了,白袀然還是準備了可觀的酬金。對方要不要是一回事,自己的誠意一定要到。在商場上混的人,指不定由於利益關係又要有求於人了。

“不過先說好,這個資料不好查。給我三天。”

三天已經夠快的了,白袀然自然一口答應。

不過幹等不是白袀然的行事風格,想到今早和李翔的談話,白袀然翻到賀知昱的電話,正欲打出去,想了想又先發了條信息:現在有時間嗎?過了十幾分鍾,才得到回複:開會,急事?

回:有點事要問你。不急。

白袀然收回手機,好久沒去辰洲總部了,作為總裁,一個月一次的視察還是必要的。等開完例會,又在分總經理的陪同下仔細了解了本月辰洲的運營狀況,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掏出電話,沒有賀知昱的回信。白袀然撥出快捷鍵,那邊馬上就響起了小孩的聲音:“學長,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在RC。”

不知為什麼,明明是正常的對話,硬是讓我們的冷漠強勢的白總聽出一絲撒嬌的意味,他心情大好地回道:“等我,我馬上回來。”

自從那次不小心在千焰總裁辦公室“欺負”小孩一頓後,小孩就像認主似的,沒有意外都會和白袀然一起吃飯,一開始隻是晚飯,現在竟然連中飯也早早地守在他辦公室。白袀然心裏喜不自禁,這種親自來監督他吃飯的□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