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雙挽著霍顧之的手臂,俏生生站在那,如梢上紅梅一般瑰麗如畫。
她笑著抿了抿紅唇,眉目如煙:“顧之,你別和冷先生開玩笑了,我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看著麵前裝模作樣的小女人,霍顧之心中不禁冷笑起來,被人誇漂亮,她心裏指不定怎麼高興呢!
在人前她總是挽著他臂膀表現的深厚親密,但在人後,卻恨不得和他有多遠就離多遠。
想到這,霍顧之鳳眸中劃過一絲幽深,他不動生色將懷中的小女人攬的更緊,邪惡大掌在她完美曲線上慢慢移動,絲毫也不在意這還是大白天。
瞬間,虞無雙臉上笑意變得僵硬起來,但當著外人麵,她又不好說什麼,隻能抿唇生生忍了下來。
在確定這個女人隻是神似簡菀如時,冷靖柏也沒繼續深談下去的意思了,他笑著找了個借口就先離開了。
畢竟霍顧之是孟家私生子,讓少文視為仇敵,他和少文打小就認識了,他的仇人,他自然也不好深交。
……
人走了以後,霍顧之擁著虞無雙上車,剛一關上車門,虞無雙精致麵孔就冷了下來,她冷冷盯著麵前惡劣的男人,沉聲而笑:“霍先生可真是做竊玉偷香的活做久了,居然敢在人來人往的酒店門口就做出那麼下流的動作。”
瞧瞧,剛才還親密叫他顧之,這才過了幾分鍾就轉變成霍先生了?
霍顧之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麵對身旁忽然發飆的女人,嗤笑兩聲:“無雙,注意自己的身份,你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或者說我應該叫你小如,你才能長點記性?”
是,她現在的確風光無限,但這一切都是他給的,脫離了他,她什麼都不是。
兩人一上來就劍拔弩張的對峙,讓開車的何九和坐在車上的寶寶都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
虞無雙聞言,停頓了幾秒,白玉麵頰上無一絲笑意,忽而垂下眼簾,她淡淡微笑:“抱歉,剛才是我太激動了。霍先生資助我上學,給我未來和希望,我應該任你予取予求的。”
四歲的寶寶顯然對於這樣的場麵太熟悉了,所以他一點兒也不驚詫,反倒趴在椅背上,朝著前麵開車的何九小聲道:“爸爸剛才偷偷在媽媽身後摸了好幾下,所以媽媽才生氣的。”
何九聞言,嚇的差點丟了方向盤,額頭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冷汗。
心中暗想,媽的,參謀長退伍之後怎麼越來越開放了,這大庭廣眾之後怎麼能摸人家姑娘?嘖嘖嘖……太道德敗壞了,這要隔以前在部隊裏,哪能這樣啊。
……
看著身邊小女人抿唇不語,霍顧之眼底閃過一抹暗芒,有時候他也挺恨自己這嘴巴的,怎麼就瞎說?明明心裏就不是這麼想的……
想了想,他到底是不甘心,又沉聲補充道:“你真的想好了下個星期去盛港報道?你可別忘了,你在法國那邊的聲望,有好好身份不用,非得當個小職員?!”
他心裏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她在回去和孟少文接觸,隻是耐不住人家心思大。……這他媽都想的比他還遠大,哪裏是他能管的了?他完全就是養了隻白眼狼,在外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回來了就和他擺臉。
010 新婚夜
“霍先生,這事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你難道還有什麼意見?”虞無雙靜靜坐著車內,麵對挑事的男人,她盡量表現的心平氣和,隻是身邊的男人實在太惡劣,讓有著良好教養的她每每都忍不住氣翻臉。
小女人的肌膚白嫩似雪,睫毛濃密卷翹,就這麼一眨一眨望著他,讓霍顧之心中瞬間變得柔軟起來,他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蹙著濃眉,嗓音有些悶:“何必讓自己這麼累?我早就說過,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將用來支持你,甚至可以把我手頭的恒遠集團股份轉讓給你,雖然不多,但至少也可以讓孟少文惡心一陣子了。”
前些年為了她讀書,他和她一同定居在法國馬賽,隻是對外宣稱去了美國發展,這五年間,他時常是國內國外的飛,這女人要還有點心,就該知道為了她,他付出了多少。
搖搖頭,虞無雙移開目光,她睫毛輕輕垂下,在剔透無暇臉龐上投下一排陰影,揚唇淡笑起來,笑的那般明豔璀璨,但骨子裏卻透著難以掩飾的哀傷。
“我連臉上都動了刀子,還怕她們能認出來我?簡菀靈占了我的一切,我就這麼輕輕鬆鬆放過她,豈不是還是軟包子?”
以前的她啊,太愛在乎什麼豪門名媛的頭銜,讓自己活在條條框框中,現在的她隻想隨著心意來,她不再是簡家大小姐,而是虞無雙,從地獄走出來的複仇之花。
一句輕巧巧的臉上也動了刀子,讓霍顧之心下動容,他眼底劃過一絲幽光,伸手勾著她精致下顎,嘖嘖而笑:“放心好了,沒人嫌棄你這張臉不真實。這可是我親自找的大夫,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眼光?”
為了她能夠滿意,他找了全球整容方麵的專家,研究了好幾個月才給她動了刀子。
以前的她滿身清冷如玉,現在的她卻嫵媚動人,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但他卻能感受出她眼底難以壓下的冷厲淒清,所以在很多事上他都願意讓著她,她以前是千金大小姐,一直就吃穿不愁,他不能讓她跟了他之後,反倒生活的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