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她忘了誰才是長輩?誰是生她養她的親媽?

麵對氣憤難當的鍾笑蓉,餘寶珍已經徹底無語了,這位可真是夠自私的,出了那種事,她還指望虞無雙像以前那樣對她?

人家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對她百依百順?再加上現在有個霍顧之,人家沒把她趕出去已經是好的了。

心中不斷冷笑的餘寶珍臉上並未表現出嘲諷的意思,她捂著心口,做出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啊?恒遠的孟總還想和虞小姐在一起?”

現在的虞無雙可不是當年對她孝順良善的好女兒了,鍾笑蓉如今逮著機會就翻著白眼吐槽:“那孟少文也是眼瞎,明明我這兩個女兒就長的一模一樣,他非得矯情成這樣。依我看還是菀靈好,脾性溫柔,哪像這個似的,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中!”

簡菀靈好?

餘寶珍聞言,心底沒忍住,低笑了一聲,隻是那笑聲怎麼聽都有些譏諷。

這世上哪個女人有簡菀靈的精彩手段?連親姐姐都能殘忍殺害,她還有什麼能做不出來的?

現在的孟少文恐怕要氣的嘔血了吧!和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同床共枕這麼久,一朝真相表露出來,他才是最大的笑話。

鍾笑蓉在氣頭上,並未聽清楚她的譏笑,而是自顧自埋怨道:“安陽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可是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可你看剛剛那個死丫頭的態度,分明就是想咬著不放,安陽要是醒來之後知道了還不得著急上火?”

眸光沉了沉,餘寶珍抿著唇瓣,心底不免有些擔心。

她可以不在乎簡家名聲也可以不管簡家兩姐妹的生死,但對於簡安陽的安危她還是很關心的。

私生女的身份總是不光彩的,她已經頂著這個身份過了二十多年了,早就不期望能夠正大光明了。

但她知道簡安陽目前是拿她當接班人在培養,如果簡安陽有個好歹,她就真的沒希望了。

想到這,她玉手悄然緊握,精致麵容上掛著恰到好處關懷之色,憂心忡忡道:“是的啊,我也在擔心董事長的身體問題。您說,要是董事長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讓那些小人心裏如意了。”

三長兩短?

聽到這話,鍾笑蓉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呸呸呸了三聲,注視著餘寶珍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你怎麼說話啊,安陽好好的,怎麼會有什麼三長兩短?說話這麼沒個輕重,也不知道怎麼在公司立足的。”

最後一句完全是對她能力的輕視,餘寶珍頓時白了臉龐,咬著唇瓣訕訕笑著:“對不起夫人,是我一時嘴快沒想清楚,董事長身強力壯肯定很快就能清醒了。”

到底是讓她不舒服了,鍾笑蓉冷冷哼了一聲移開視線,一副不願多搭理的模樣。

餘寶珍這人還真的不是貪戀簡家家產,她隻是從小處在一種自卑的地位上,在加上被她那個母親不斷教育著名正言順,才會一畢業就尊從他們的安排進入簡氏。

她自己本身就是學霸,學習好的學霸通常都不隻是隻知道之乎者也的書呆子,她們有向上的毅力,有拚搏的勇氣,在其他事上也更容易成功。

就算不靠簡安陽,她也堅定的認為自己可以成功。

鍾笑蓉算什麼?她不過就是被養在籠子中的金絲雀,根本不足為奇。

……

真相的暴露對於簡菀靈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人們在網絡上謾罵她的同時,又在暗暗想著她現在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而此時的簡菀靈完全就像是瘋了似的在審訊室內灑著潑,她赤紅著雙目盯著對麵的警察,眼底滿是瘋狂之色:“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關押我?證據呢?都沒有證據憑什麼這麼對我?”

這時候的她還當自己是簡家豪門千金,即便真相暴露了又怎樣?她依然還是孟少文的妻子,憑借自己這些年和少文哥哥的朝夕相處,她就不相信會打動不了少文哥哥。

這樣冥頑不靈的簡菀靈讓方周不由嗤笑了起來,他不過才二十七八,看上去極為年輕,明明穿著一身正氣凜然的警察製服,但他此刻的神色看上去卻有些吊兒郎當:“簡小姐恐怕是真的當大小姐當的習慣了,所以才會不知道觸犯法律要付出什麼代價,你現在可不止是涉嫌買凶殺人,更涉及到商業詐騙。”

商業詐騙四個字一出讓簡菀靈眼皮重重一跳,她再也維持不了平靜了,瘋狂的叫囂:“什麼商業詐騙?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見我的丈夫,他會為我做主的。”

方周出生在警察世家,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在工作中他是認真嚴謹的,但在生活中,他卻是嬉笑玩耍的。

別人也許不知,其實他和霍顧之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有老友的交待,他豈能不好好給她一個審訊?

臉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方周冷沉寒霜吐口:“丈夫?簡小姐恐怕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現在孟先生的結婚證上寫的恐怕是簡菀如的名字吧,你一個冒名頂替的算什麼?隻要簡菀如小姐願意,現在就可以去法院起訴,那你所謂的丈夫就徹底和你沒關係了。”

在這一個星期期間,簡菀靈已經見過劉權了,甚至和他對過話了,隻是麵對劉權的指控,她一直都選擇沉默或者否認態度,讓這群審訊她的警察都驚呆了,第一次發現原來小小的弱女子居然還有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