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警局讓他回家休假。
而且顧家棠頂頭的局長正好是陳鬆,王名就更不怕了。
這一隊人裏帶槍的隻有顧家棠和兩個抬棺材的,顧南山說,不到必要的時候,兩個人不能動,這是秦笙的請求,他想讓姐姐安穩地回家,所以能依靠的隻有顧家棠。
方若雨邊走邊想,但願顧家棠真的能保護他們。
這條路蜿蜒曲折,被曹縣的人叫做九曲路,但曹縣的人個個都會走,他們把地圖畫在自己心裏,永不遺忘。
兩個人抬著棺材在前麵走著,秦笙開始背誦下一段經文,方若雨感受著腳下的石子,和幹硬的土地,有極少的草長出來,所以方若雨很難聞到清新的草香。
兩旁是參天的大樹,它們像是長在懸崖上,因為走到樹下,再走一步,就可能摔下去,方若雨不知道下麵是什麼,不過總算知道王名的人為什麼都在後麵,而不是埋伏在山路上,這裏根本沒有能隱藏的地方,想隱藏隻能在樹上,可是這樣動靜就太大了。
就算不是在樹上,他們的動靜也夠大了。
那些人蠢蠢欲動,方若雨沒有聽到槍聲,顧家棠也沒出手,但王名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山路,起碼,秦笙不能活。
樹葉沙沙作響,一道槍響打破了寧靜,子彈打到秦笙身旁,打歪了,秦笙緊緊地捏著衣服的一角,繼續念經,方若雨沒有回頭,他聽到顧家棠打了一槍,有人咽氣了。
這是王名給他們準備的第一槍。
先抵達這裏的人朝他們開了槍,後麵還會有人來。
方若雨不知道有多少人,隻知道在他們離開這條路之前,他們都不會把心放下來了。
這種感覺就像當年逃避追捕,他麵對顧南山的軍隊的時候,那種心在劇烈的震動的感覺,非常刺激,非常害怕。
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又不敢走的太快,顧家棠跟不上。
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接踵而來,穿梭在樹林間,簡直能聽到小跑的腳步聲,方若雨頭皮發麻,因為剛剛有一槍甚至是貼著衣服擦過去的,而顧家棠回擊的速度越來越慢。
一開始他以為顧家棠中槍了,但槍都是奔著秦笙去的,他不可能受傷,現在還是正午,方若雨微微轉過頭,顧家棠抱歉道,“他們藏的很隱秘,我幾乎看不到人。”
就在這個時候,疾行的腳步聲又出現了,方若雨也沒有看到人,他轉向樹叢中,大叫道,“他在樹叢裏,快開槍!”
顧家棠啪啪兩聲迅速擊斃。
方若雨想,顧家棠隻想到他們是從後麵的山路過來,沒想到旁邊也有人,所以找不到,他轉過身體,確認秦笙還在。他的經文一直沒停,其實經文是不能停的,在進這條路的時候秦笙停過一次,心裏覺得對不起小秦,更用力地念著經文。
棺材還在向前走。
山路的坡道漸漸向下,可以感受到微微地傾斜,這條路好像要走完了,所以王名的殺手鐧也快出現了。
顧家棠解決了十幾個人,微微地喘熄著,但他突然意識到不能放鬆,最厲害的還在後麵,上山剿匪那次就是他掉以輕心,整個警局都視他為敵。
他握緊了拳頭,舉著槍對準頭頂。
這是一棵參天大樹,在它森密的枝葉中露出了一雙眼睛,顧家棠毫不猶豫地打了一槍,可惜,沒打中,把那個人打了下來,他手上居然沒有任何武器!
方若雨再次看向顧家棠,發現他正在和人搏鬥。
他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他的眼裏好像什麼也看不到,隻是在打和被打中交換,那個人壓倒了他他又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沒用多少時間,那個人就用雙腿壓住顧家棠,並試圖夠到地上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