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有所防備。
怎麼讓我出現在他身邊顯得不那麼刻意?
我在茶館裏想不出辦法,就回去想,我和潘盈討論過,顧南山太難接近了,不能用對付張京的方法對付他,而霍光一開始表現的意圖就太明顯了,難怪顧南山不上當。
當然,他看起來好像暗戀顧南山,對於戀愛中的男人來說,隱藏自己的心意也是挺有難度的一件事情。
我當時覺得自己不會愛上顧南山,所以不用擔心會在完成任務之前自己先淪陷,我隻要找一個恰當的時機接近他,這個時機,還是五區司令給我的。
我想過了,既然顧南山和潘盈他們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而且就在潘盈的位子後麵,按照顧南山的警覺性,他一定會聽到什麼,潘盈和五區司令雖然聊得不多,但談話內容涉及到合作兩個字,顧南山可能聽到了。那麼我就要假設他在聽到之後要做出的行動,根據潘盈的說法,他們並沒有聊到合作的具體地點,隻是說到五區司令的司令部,具體在哪個位置,顧南山不知道。就需要一個人告訴他這個位置,這個人,隻能是我。
這是一個接近顧南山的好機會,如果放棄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機會。
我問潘盈:“顧南山最近會不會去五區?”
她想了想:“會,五區的軍火頻頻減少,1區總部打算派人下來查,這個消息是六區和八區透露出來的,所以五區司令才會覺得火燒眉毛,而且,派下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顧南山。”
我滿意地笑了:“告訴我具體的時間,到時候你也去,要在顧南山離開的時候演場戲,但是,五區的司令不能在場。”
她愣了一會又馬上反應過來,拍了一下我的額頭,“方若雨,就這麼點時間你就想到辦法了,挺聰明嘛。”
我捂著額頭白了她一眼。
要說組織裏最聰明的,絕對不是我,我隻是狠心而已。隻要不是朋友不是兄弟,就算是路人我也可以隨時舉槍殺掉他,如果我不殺他,我就活不了。
可是現在的我越和人接近,顧慮越多,誰都不敢殺,誰都想救。可笑的是,我把別人當兄弟,別人不一定把我當兄弟,比如顧家棠。我早就應該一槍殺了他,在他和啞巴趙搏鬥的時候,趁機殺了他,那樣我也不會躺在這裏了。
我枕著溪水邊的石子,閉上了眼,準備休息。
1934年5月6日:太陽很大,陽光很刺眼,我還是醒過來了。
還好是晴天,如果下雨還打雷,我就沒地方躲了。
我在水邊洗臉,洗完了就不知道能做什麼了,腳沒有那麼痛了,但還是不能站起來,這種感覺讓我想到我接近顧南山的時候,我的腳也是這樣,不過是被潘盈踢的。
顧南山在司令部檢查軍火,我們在顧南山從門口出來一定會經過的一條路上,軍火的事完全是五區司令自己搞的鬼,顧南山心思縝密,一定會查出來,總司令部派給他十幾個人,查出來之後就會帶著五區司令去1區司令部,顧南山從另一條路走,因為他要回13區。
所以當他帶著滿身的疲憊走過來的時候,潘盈突然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上,我摸一摸嘴角,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這是她第一次打人,她下手這麼狠一定是因為平時總是被人說槍都拿不起來,媽的,但也不用這麼重吧?
顧南山的腳步停了停。
潘盈又趁熱打鐵地踹了我一腳,我小腿一痛,差點說不出話,費勁地爬起來,故意憤恨道,“你和司令打算合作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潘盈摸著我的臉頰,笑道,“死人,不就說不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