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見秦笙。
其實他去的時間不對,這個時間,外麵已經是黃昏,是傍晚,顧家棠和秦笙快要下班了,但他突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四,顧家棠曾經抱怨過黑色星期四,一直是他值班的日子。他現在去,可以和即將下班的秦笙打個招呼,還可以和顧家棠聊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走到警局門口,和匆匆離開的陳鬆打了個照麵,顧南山停住腳,看著陳鬆慌張地上車離開。
他才想起他派了劉豐去找貨物,看來劉豐成功了,王名費心讓小秦偷回來的東西到最後還是物歸原主,劉豐應該也被解決掉了。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輕鬆,沒了貨物,王名比誰都急,這場仗,贏的是顧南山。
顧家棠正在整理檔案,秦笙坐在對麵桌子看書,開了燈,顧家棠眉心微皺,秦笙先轉過頭,直到確認顧南山是一個人過來才失望道,“小雨哥沒來?”
顧南山走近,搖頭,“他最近不方便出門,以後找機會一定讓他來看你。他很想你,還問我你為什麼不寫信給他?”
秦笙羞愧地摸了摸頭,“我,有很多字不會寫,所以我想多看點書,再給小雨哥寫,我不想讓他看到一封錯字連篇的信。那樣會顯得我很沒有誠意。”
顧南山笑了,顧家棠也笑了。
顧南山又問,“你現在在警局裏做什麼?”
秦笙得意道,“給顧警官打雜,不過,他似乎很少需要我的幫忙。”
顧家棠收起檔案鎖到櫃子裏,忍不住插嘴:“本來警局裏的事我一個人就能解決,誰都知道他現在在警局也就是占個人頭,吃白飯的。不過陳鬆沒理由拒絕我,啞巴趙死了,雖然不是我殺的,但啞巴趙給王名辦事這件事我一說出去,誰都不會有好結果。如果我不這麼做,他不會收小孩。”
秦笙感激地看著顧家棠。
顧家棠沒客氣,扔給秦笙一個酒瓶,“去打點酒回來,待會咱們一起喝,你不是失眠嗎?保證你喝一口就睡著了。就是陳鬆叫你都叫不醒。”
秦笙摸著酒瓶仔細地看了看,乖巧地應了一聲,抱著酒瓶跑出去。
顧南山知道顧家棠故意用打酒把秦笙支出去是有話想對他說,但在那之前,有個問題,顧南山先開口問:“上次你離開之前,方若雨對你說了什麼?”
顧家棠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問,顧南山,其實方小雨隻告訴我,就是不希望你知道。”
顧南山緊緊地盯著他。
這種眼神,顧家棠在以前看到過很多次,都是把顧南山惹怒之前的前兆,他不由得擺了擺手,“為了方小雨,你倒是舍得朝兄弟發火,我知道我差點害死他,你一直恨我。不如做個交換,我把他說的告訴你,你別生氣。”
顧南山歎口氣,坐在顧家棠的位子上。
顧家棠走到他身邊,從文件袋裏抽出一張紙,“他對我說,以他的命做交換,讓我幫他調查他從前的組織。”
顧家棠的這句話說的雲淡風輕,顧南山卻是一皺眉:“他擔心組織對他不利?”
顧家棠挑眉:“也許,是。不過反正我們的敵人也是組織,這下可算是和方小雨統一陣線了,惟一遺憾的是他不肯說,我們得到的消息很少。他隻讓我注意組織,他不能出司令部,需要我把組織的最新動向告訴他,而我能告訴他的,也就是哪裏的領導又下台了,又被人殺了。那就代表他的組織在那裏出現過。我不知道方小雨活著的消息有幾個人知道,不過我想,他擔心的就是怕被組織知道,他一定會死。”
顧南山握拳,點頭。看來現在不隻是張京可能對他不利,連組織也會找機會殺掉方若雨,他必須兩眼緊盯著方若雨,不能讓他死,方若雨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