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他居然不怕和自己近距離接觸了?想到這裏,顧南山伸手按住方若雨的頭,舌頭也伸進對方的嘴裏,方若雨的臉忍不住紅了,下麵也有了反應,顧南山輕笑,他從來不會讓方若雨占據主動權,能主動的,一直是他。
兩個人最終喘著氣倒在床上。
顧南山慢慢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兩腿叉開跪在床上,正好對著方若雨,他輕笑,摸到方若雨和當年一模一樣的臉,又苦笑道,“等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給了我一個好結果。”
方若雨狡黠地笑,“這至少說明,你的等待是值得的。”
顧南山很喜歡方若雨的笑容,尤其是這種帶著小聰明的笑,讓他想到從前,天真的方若雨,雖然那隻是方若雨裝出來的一種假的性格,但他確實舍不得他不開心。
顧南山微微一笑,壓上方若雨的身體,他的手始終握著方若雨的,想到方若雨經曆過的痛苦,想到有人曾經對他做過那種事,他不禁表現的更凶猛,心裏充滿嫉妒,又充滿憐惜。最後,顧南山握著方若雨的手,抱著他,像從前那樣蓋著被子睡著了。
顧南山半夜醒來,方若雨還睡著,他把他抱去浴室清理,再回到床上,自己卻無法入睡。幹脆去書桌拿了文件到床上看,他沒有半夜挑燈看文件的習慣,以前和方若雨同床,他們就像陌生人,是愛人卻不能□人應該做的事情,所以顧南山總是覺得自己和方若雨的相處模式不太正常。現在正常了,但他的心情還沒有平複,方若雨給他帶來太多驚喜。他也沒忘記,如果沒有張京,也沒有這些驚喜。張京這個人,他必須解決掉。
這個人,他拖了一個月才處理,如果張京早就死了,方若雨根本不會被抓住!
床頭燈的燈光是淡黃色,方若雨被燈光弄醒,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看到顧南山低頭抿緊嘴,手裏捏著一份文件,認真地逐字逐句地看,時不時還會微微皺眉。
方若雨蹭過去,抱住顧南山的腰。
顧南山低頭,“醒了?”
方若雨點頭,然後坐起來,“現在看文件?”
顧南山翻過一頁,“這是目前我們手上有的張京賭場吞錢的證據,加上阿五搜集到的其餘幾家錢莊和地下工廠的消息,我再看一遍,沒問題再送上去,確保萬無一失。張京不能再東山再起,我也是在給你處理爛攤子。你沒處理幹淨的東西,還是要我幫你擦屁股。”
方若雨不置可否,“是我的失誤。不過我們做事都是靠上麵下達的命令,連組織都不知道張京其實有一間地下工廠。斷了地下工廠這條線,張京才算完了。”
顧南山揉揉眉心,把文件放在一邊,歎氣道,“說說你的組織。”
方若雨偏頭凝視著顧南山,“我以為你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自己聽到和從你嘴裏說出來,當然不一樣。”
顧南山想讓方若雨和自己坦誠相對,他們的關係回到從前,本應該坦誠相對。方若雨不再抵觸自己,他相信他不會再拒絕和自己說這一段過去。
方若雨握住顧南山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氣,“我以前所在的組織,可以說是一個殺人、盜竊的組織。這要看別人給的任務,付出的價錢。別人給錢,我們完成任務。讓我們殺人,我們就去殺人。讓我們偷機密文件,我們就去偷機密文件。隻要給錢,我們就做。我進組織的時候,是十八歲,這個你肯定知道。組織內部分為執行組,間諜組,救援隊。執行組的人倒不是任務的執行者,隻有間諜組的人才有資格執行任務。實際上他們的地位比救援隊還要低。救援隊是要跟隨間諜出行任務的。執行組的人是出不了組織的。他們主要是,嗯,練槍,訓練自己的能力,表現出色可以轉入間諜組。但轉進去的人不多,我是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