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周圍用白色的輕紗圍起來,影影綽綽能看個大概,似乎擺設也極為簡單。輕紗高台下隨行地擺了幾把石頭椅子,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道把這裏修這麼大有什麼用。
輕紗後麵有兩個人在說話,風青看不清他們的麵容,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擾主人,所以隨意在外麵的椅子上坐下等。
這時候魔歡歡已經拉著混鳶進來了,他瞪了風青一眼,直接上了階梯朝輕紗後麵走去。
“東方。風裳釋。”魔歡歡掀開一角輕紗,朝裏麵喊了一聲。
風青全身一僵,他掩在兜帽裏麵的臉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似歡喜又是不安。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
師傅在裏麵?
風青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撩開輕紗一角走了進去。
輕紗之內擺著一個四方形白玉石桌,每一方擺圓凳。師傅果然和東方在對飲暢談,看來十分投緣。魔歡歡也選了一方坐下,混鳶坐了最後一個位置。
風青看到師傅,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師傅也出來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師傅。”風青走到風裳釋麵前,笑盈盈地將手搭在他肩上。
風裳釋轉頭看著他,眼神裏透著一絲迷茫,以及不自然。他偏身躲開了風青搭在他肩上的手。
“小公子認識我?”風裳釋起身,聲音溫雅地問風青。他聽風青的聲音是個年輕人,因此態度還算溫和,像是對待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小輩。
風青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師傅為何會這樣疏離,仿佛真的不曾認識他。
看了看周圍魔歡歡,混鳶,東方奇怪的眼神,好像不明白他為何故意攀關係,風青心裏幾轉,心道難道是師傅現在不方便和他們說明,於是尷尬地收回手,對風裳釋道:“抱歉,我認錯人了。”
風裳釋朝他點點頭,然後坐下去繼續和東方說話,他們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談,看來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魔歡歡不時插上一句,混鳶也附和他,四個人聊得很融洽。
風青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場麵十分尷尬。
他在心裏安慰自己說:這裏有外人,師傅可能有什麼事不方便挑明他們的關係,所以才假裝不認識,等到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師傅自然又會像從前一樣與他親密無間。而且師傅說了會永遠和他在一起,不會騙他的。
風青站在師傅身後,等他們聊完,他再和師傅一起走。
東方本來和風青就不熟,除了彼此知道名字,幾乎沒有一點交情,至於魔歡歡,他剛才熱臉貼了冷屁股,自然不願意去幫風青解圍,看他尷尬地站在旁邊,反而解氣,混鳶對風青更是不理不睬,如果可以,他比較喜歡一掌拍死風青,誰叫這個人看去了他家歡歡的美足和俏臉。
風裳釋偶爾會好奇地回頭看一眼,風青,然後禮貌地點點頭。
如果師傅不回頭,不理他,他或許心裏會好受一點,覺得師傅現在確實不方便,等一會兒一切又會回到最初相親相愛的局麵,可是師傅越是這樣奇怪的看他,風青越是不安。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師傅的後背上,那熟悉的挺拔背影,那長泄而下的青絲,那令人安心的冷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和自然。
可是,為何師傅看起來如此陌生,那眼神,那神態,分明不記得他了。
風青不安地站在那裏,看他們的談話似乎不會很快結束,心裏暗暗著急起來,也無心聽他們究竟在說什麼,自己各種胡思亂想都出來了,難道這個師傅也是魔物變幻的?所以才會不認識他?可是師傅那通身強者的氣勢,哪個魔物變幻能擁有?幻境了要不是自己太心急了,戒備心下降,怎麼也不會認錯,眼前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師傅。難道是師傅糟了別人的道,失憶了?可是以師傅一招劈死九頭魔蛇的實力,魔域恐怕不可能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