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它還不是人啊!”
砰!
哢嚓。
新曆750年6月9日。
西安城某骨科醫院。
當江流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變了。
他一臉茫然,略微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這是一個布滿白色的病房。
我不是已經分崩離析了嗎?
我不是應該躺在骨灰盒裏嗎?
怎麼會在醫院裏?
江流心翼翼地環顧四周,這個病房裏不隻有他一個人。
站在病床前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神情充滿了暴怒,散發著恐怖氣息,抱著雙臂惡狠狠地瞪著江流。
在中年男子的肩膀上,立著一隻鳥。
一隻他從未見過的鳥。
這隻鳥約二十公分大,渾身裹著翠綠色的精致羽毛,如同珍貴紅寶石一般的雙瞳璀璨含著水珠,它微微低頭,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這隻翠鳥的右翼上能夠很明顯的看到,一片的柔滑羽毛被拔光了,隱隱約約間裸露出羽毛之下的嫩肉。
自已躺在病床上,右腿隱隱作痛,應該是剛剛斷過。
這是什麼情況?
我究竟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就當他滿頭黑人問號的時候,大腦神經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隨之大量的記憶湧入腦海內。
靈獸
薅鳥毛
當場被抓
下一秒。
K懂了。
我穿越了。
記憶融合,穿越到了跟地球沒多大差別的平行世界。
三前,老爹領回來了一隻名為八櫻的青鳥。
這是一隻珍貴的靈獸,讓前身升起了貪婪的心。
前身雖然不敢青鳥轉手賣掉,但是薅點鳥毛還是敢的。
然後,就在前身的動手之際,被老爹人贓俱獲了。
憤怒的老爹抄起鐵棍就給了他右腿一棍子。
腿斷了。
乖乖的,你這一棍子換了一個兒子你知道嗎?
接下來怎麼辦?
先接上劇情吧。
江流心裏琢磨一番後,猛然抬頭,毫不畏懼的回瞪中年男子,伸出手來指著那青鳥,大怒道:“我就薅了它幾根毛,你就打斷我的腿?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爹啊!”
這不是演技,這是真實的怒氣。
薅了鳥毛就要打斷腿,太紮心了吧。
“薅毛?”
老爹看到死不悔改的江流,不由大怒:“我女兒的毛是你薅就薅的嗎?”
江流:“???”
老爹你認真的嗎?
“您等等!”
江流單手扶額,一臉無語,他被老爹這句暴躁發言懟的腦袋有點發懵。
“你它是你女兒?這隻鳥?是你基因突變了還是它基因突變了?”
“我是就是!八櫻是老子出軌生下的不行啊!”
老爹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嚇得江流縮了縮脖。
我服行嗎。
就當江流無言以對的時候,老爹突然一收怒色,轉頭神情哀傷的看著肩膀上的青鳥,猶豫幾秒後,歎息道:“實話告訴你吧。”
“這是老青在血界撿到的同族幼鳥,一個月前,老青戰死在了血界,八櫻被認定為遺產讓友軍帶了回來,幾經周轉後交到了我的手上。”
“老青死了?”
江流微微一愣後,差點驚得從病床上蹦了起來。
接收的記憶中,老青是老爹靈獸坐騎,他們相識二十多年了,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加朋友。
一隻成年期的青鳥,竟然死了?
一提到青叔,老爹的眼眶子瞬間紅了,聲音也低沉了些許:“三個月前血界叛亂,老青作為飛行靈獸,出戰平叛去了,誰知道再一次得到消息的時候,竟然是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