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3)

裳這會狠了心,想要狠狠教訓他了。

小衣跪在黑黢黢的書房中,也無人來掌燈,加上跪的時間太長,又沒吃飯,整個人已經飄飄忽忽,身子也歪歪斜斜。

到了半夜,總算倒了下來,躺在冰涼的地麵上休息,身上被戒尺打出的傷還隱隱地疼。

澤穹半夜回來,見房中無人,尋到書房,便見到小衣倒在地上的情形。隻見他躺了一會兒,又直起身子,繼續跪著,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好好證明自己的清白。

澤穹落在他身邊,一句話不說,彎下腰伸手抬著他的腋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複又勾著膝蓋窩,輕鬆抱起了小衣。

小衣在黑暗中驚了一驚,叫了一聲“澤穹”,便覺身子一輕,再睜開眼已經到了房中。

澤穹將他小心放在床邊坐著,還是一語不發,蹲下`身子,幫他脫了鞋。小衣一看他要給自己脫鞋,忙掙紮起來。澤穹卻捏著他的腳踝,不讓他動,低聲道:“我看看。”

小衣這才停下,任他脫了鞋又撩起自己的褲腿,把褲子捋到膝蓋以上。跪了一夜,那膝蓋自是青了,澤穹盯著小衣的膝蓋,從袖子裏掏出一瓶藥酒。拔了塞子,將那藥酒倒了一滴在手指上,輕輕抹在小衣的膝蓋處。

那藥水涼得很,一觸上小衣的膝頭,他便是一顫,想抽回腿,澤穹道:“別動,再動我可不管你了。”

小衣不動了,澤穹笑道:“這藥酒可是天上洛允老君親手釀的蓮蜂酒,可治百病,你今天倒是好運了。”

小衣愣愣道:“你真是神仙?”

澤穹抬起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為他抹藥。淡淡道:“那時候我跟你差不多年歲,也是這樣調皮,身邊的老人都拿我沒辦法。偷了酒還要砸碎幾個壇子,恨不得上天下地,惹得人人見了便怕。”

小衣聽著他說往事,從未曾看見過澤穹這樣,便聽得入了神:“那你爹爹不罵你?”

“罵呀,怎麼不罵?多少次懲戒下來,可我還是不聽,仍舊那般頑皮。那時候他也算疼我,讓我瘋讓我鬧,人家在他跟前嚼舌根,他就當沒聽見。打碎了洛允老君的酒壇子,他也是笑笑,為此那老頭還在我叔父跟前哭訴了好幾宿。直到有一次,我摘了他滿園的牡丹,他總算怒了,把我扔到了仙雲穀,讓我自生自滅。”

小衣越聽越有味,似乎在長輩麵前,聽他們說自己小時候的事就是一件非常趣事。開口問道:“仙雲穀?我可是聽見過的。”

澤穹扯了個謊:“我說的那個仙雲穀不是江湖上的那個,兩個不是同一個。”

“哦,然後呢?你爹爹就不管你了?”

“怎麼會不管呢?”澤穹替他擦完了藥,又把褲腳放了下來,站起身,“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過去了,不提了。”又問道:“哪裏還有傷麼?我看看。”

小衣手往後背上摸了摸,又趕緊收了手,搖搖頭:“沒有了。”

澤穹再不問他,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讓他趴著,隨後便要去掀他衣裳。小衣忙掙紮:“別別,真的沒了。”

澤穹不說話,直接將他腰帶解了開,脫了外服,又剝了褻衣,便看見白皙的後背上幾道紅印子。蹙眉道:“這淺裳,怕是欠打了。”

說罷,將蓮蜂酒倒在手上,仔仔細細抹在那傷口上。脊背上的肌膚不像膝頭上的,敏[gǎn]了許多,這涼絲絲的東西一抹上去,小衣的身子便忍不住扭了又扭。

悶頭趴在被子裏,一想到澤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遊走,羞得氣都喘不過來,又把頭埋深了幾分。

澤穹卻笑:“你做什麼這麼害羞?這身子我又不是沒摸過。”

小衣身子僵了僵,沒說話。這反應自然惹得澤穹輕笑,道:“別埋得太深,把自己給悶死我可要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