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1 / 3)

師兄不會不記得吧。”

澤穹看著他,心中的憂慮越發明顯,卻不敢掉以輕心。

“想必師兄也知道了,《魔魂仙骨》煉成之時便是我取你性命之日,如今可隻差最後一步了。”

澤穹眼裏露出嗜殺之氣,說道:“你要殺我便來殺,不要動我身邊的人。”

即墨嫣紅的嘴角揚起,用食指關節頂了頂鼻尖,聲音妖媚無比:“那怎麼行呢,如若你死了,他也會傷心,還不如一起去了更好。”

知道現在跟他說這些已是沒用,但澤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即墨想殺的明明是自己,可是卻次次對小衣下手?

眼中的嗜殺漸漸褪去:“我知道你一向嫉妒別人,師傅對我好,你不甘心,血痕愛漠言你也不甘心,就是衍兒那般的地位也讓你嫉妒,你這一生,難道沒有為自己活過麼?”

一聽這話,即墨眼中便露出戾氣,惡狠狠道:“像你們這樣的人,自是未嚐體會過我的感受,你們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可我呢?什麼也沒有,就連……就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不過還好,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是我的唯一的幸事了。”他抬起眼簾,瞳中隱隱帶著赤色,這樣子,分明是將《魔魂仙骨》練至頂重的征兆。

澤穹眸子緊了緊,看樣子今天遇到了勁敵。澤穹做好了心裏準備,欲與之一戰,卻見即墨眼中的赤色漸漸褪去,他揮了揮袖子,負手立在枝椏上:“今次來隻是想提醒你,好好看著他,千萬別讓我抓住了,否則……哈哈哈……”

他狂笑著衝進了林子深處,隻有那奸厲的笑聲回蕩在耳邊。

澤穹回到洛陽宅時,小衣和麟兒已經坐在了大堂上,就連淺裳和青衣也在,四人臉上皆是憂愁。

澤穹還未落座,小衣便走了上來拉著他的手:“你沒事吧?”澤穹臉上一片輕鬆,笑著道:“我能有什麼事,這世上還有誰能傷我麼?”轉眼看著麟兒,“隻不過……”

眾人異口同聲:“怎麼?”

“我方才遇見了熟人,你們猜是誰。”

青衣和淺裳對視一眼,麟兒心裏也十分清楚,道:“你是說即墨?”

“正是。”

這麼一說,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擔憂,小衣插話:“那即墨是什麼人?”

澤穹道:“他本是我同門師弟,也是鬼契門中一將,深受鬼契門重用,不過近幾年我倒是不知道他的情況。”說到這,看向了麟兒。

麟兒道:“那時候我的確重用了他,不過從武笈大會之後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衣看了一眼麟兒,又看了一眼澤穹,不解道:“叔叔和鬼契門又有什麼關係?”

澤穹解釋:“麟兒原本是鬼契門門主,但後來傳位給了鬼契鴛。”小衣想了片刻,似是恍然大悟,驚歎道:“原來叔叔便是傳說中的鬼尊!”立刻走到麟兒身邊,激動地拉著他的手,但過了一會兒,又疑惑道:“可是……鬼尊不是已經作古了麼?”

澤穹皺著眉看著麟兒,麟兒隻是偏過臉,沒有答話。

青衣見氣氛不對,立刻插話:“那即墨做了什麼?”澤穹這才回過神:“他練了《魔魂仙骨》,似乎已到了頂重。”

淺裳憂慮道:“那《魔魂仙骨》本是大師兄的物件,也是魔尊之物,怎麼落到了他手上?況且,我聽說練習此秘笈,必定要同性雙修,他一個人怎麼練得了?”

澤穹一開始也在疑惑,但仔細一想卻立刻想通了,脫口而出:“花語夜!”

“你是說月綾教教主?”

澤穹點頭道:“十多年前他便已經將《鬼泣神咒》練到第七重,如今兩人正好湊成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