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但他們隻是那樣麵對麵浸泡在水中,良久良久。
澤穹伸手,撫上麟兒的肩頭,眼中似是凝了水,嘴角帶著笑:“從那次之後,竟已經過了千年。”
麟兒握住澤穹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溫和道:“其實我一直不怪你。”
“所以才讓我心生愧疚。”
麟兒搖了搖頭,道:“你不必愧疚,因為我愛你,所以從沒有怪你,隻是覺得對不起瑭衍。”
手指緩緩上移,輕撫著麟兒的麵頰,伸手摟住他的腰,是兩人的距離驟然縮短。在麟兒的耳邊道:“那你可愛他?”
“你要我說實話麼?”
澤穹輕笑一聲,沒有說話,輕柔地吻上他的唇,將那答案堵在唇舌之間。澤穹將麟兒的腿分開,纏在自己腰身上。
兩人糾纏在一起,唇舌相貼,身子在水中輕晃,已構成一幅美景。
麟兒吃痛喚出聲來,仰起頭大口呼吸著,心裏卻不忘內功心法,配合著澤穹的動作,將內力灌輸於腹下,與他的內力交|合在一起。
良久,兩人同時釋放了自己,那一股內力也隨著筋絡蔓延至全身,竟立刻增強了許多。
澤穹托起他的身子,走出溫泉,放在床上,雙手相扣,將真氣與仙魂一同混雜在一起。
就這麼過了兩日,兩人的法力已提高了不少,但仍舊離頂重差了些。
這一日,天氣大好,兩人正在陽光下修煉,卻聽得東邊傳來一陣悶雷聲響。現已是春季,可能是驚蟄之雷,但現在正是大晴天,那雷聲太過奇怪,竟像是有什麼從地底下衝出,就連虛靈境也如地震般搖晃不止。
澤穹和麟兒立即停下,卻不敢出關。片刻之後,東邊又是一陣悶雷,下一刻,金光乍現,將整個天空都照得通明,竟蓋過了太陽的顏色。
兩人心知不好,立即出了關,騰了雲往東邊奔去。
隻見那金光射開重重雲霧,從天上照下,將那昆侖山照成了金色。那光源本來看不見,但它漸漸往下落著,恰好落在昆侖山巔。
兩人定睛一看,才知那是一把上古禦劍。
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隻看著昆侖山一陣晃動,禦劍指天衝去,劈開重重雲霄,又落回遠處。
知道已經無力回天,小衣終究是獻出了精魂。
澤穹此時已是心疲力竭,卻不得不往昆侖山走去。
昆侖山巔,天帝鸞鴒高舉禦劍,將那劍鋒抵著花語夜的脖子。花語夜已麵若土色,但站在他身邊的即墨卻隻是笑著執起他的手,對鸞鴒道:“你以為,小小一把禦劍便能殺了我們?嗬,未免太高估了瑭衍。”
鸞鴒未說話,卻見兩人相握的手心中紅光乍現,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等紅光漸漸隱去,眼前的兩人卻變成了一人,臉孔扭曲,邪惡的笑聲從那張口中崩出:“哈哈哈……那蠢貨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仙根被毀,也不過做做藥引子罷了,居然不自量力地獻出精魂……有禦劍又怎樣?你們照樣打不過我的……哈哈哈……”那聲音一會子是即墨的,一會子又像是花語夜的,就像惡魔一般。
澤穹再看不下去,飛身而出,將全身的力氣都使出,拳上凝滿了內力,一拳向那魔物打去。
但他隻是輕巧一閃,便躲過了澤穹。反手凝氣,朝澤穹打去。那速度竟比原來快上百倍,澤穹還未看清,身子已被擊落在地上。麟兒立即上前護他,但還未出招,那魔物的手已到了眼前。
喉嚨一痛,魔物鉗製住麟兒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抬起。麟兒掙紮不過,卻也無法回擊。此時鸞鴒又使了禦劍上前攻擊,卻也是刺傷了那魔物,被他輕輕一揮,禦劍已落在地上。
那魔物捏著麟兒的喉嚨,嘴角惡毒地勾著:“今天,我便要你們死!往後便是我稱霸天下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