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之約才半個月,今天已經是幾號了,你知道嗎?”
蕭墨榕倒抽一口氣,這才記起他倆之間的約定,不錯,立約至今已近一個月,
他是沒理由責怪他,況且他還千裏迢迢冒險來救他,他又怎能怪罪於他。
達爾見他呐呐的說不出話來,於是又接腔,“我這麼說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救你也是看在纖纖的麵子,你不用對我擺出任何愧疚或感激之色。”
纖纖!他叫她“纖纖”,這麼親昵的叫法,隻有他可以!蕭墨榕仿若被五雷
轟頂似的突然醒了。
他驀然明白了,從一開始沈達爾就喚她“纖纖”,為什麼他到現在才發覺?
“你和她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蕭墨榕突發其問。
“我不準備瞞你,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說明我和她之間的愛。”達爾坦誠
以對,眼神清亮有神,毫無愧色。
蕭墨榕驚訝地站起身,對他狂吼道:“愛?你知道什麼叫愛?你們才相處不
到一個月呀!”這個事實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耗,他完全不能接受。
難道他對纖纖長達十多年的感情,跟他們這十幾天的相處沒得比嗎?
“你錯了,愛情是沒有時間,沒有距離的,它不是在做算數,哪個長,哪個
久,她就屬於誰的!”他聳起兩道濃眉,嚴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不,我敢打賭,你根本不愛她,你們北海的人哪個不風流,會喜歡上一個
不經世事的黃毛丫頭?你隻不過是用你的外表及魅力去顛覆她的感情,以達到
你的征服欲!”
蕭墨榕毫不經過大腦的將心中的怨憤像連珠炮似的全都發泄出來,一時將手
術室外的氣氛弄得很僵。
達爾雙手交叉在胸`前,沉靜自若地斜倚在白牆上,深沉的瞳眸中閃爍著一抹
複雜與難言的悸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說出一句話,“若不是纖纖現在還不知去向,生死
未卜,我一定會毫不客氣地送給你一拳,好打醒你的心。”
蕭墨榕頓時像大夢初醒一般,大叫著:“對,纖纖被抓了,纖纖…我不能相
信你的片麵之詞,我要纖纖當著我的麵告訴我她不愛你,是你強迫她的,我更
會用我今後的歲月向她證明,我愛她更勝於你!”
達爾搖搖頭,幽冷深邃的眸光不經意地又瞟向了手術室的大門上,輕輕說著
:“現在隻有把希望放在林豐身上了,或許他在昏迷前有聽到些什麼。否則我
隻好出動北海全體組員做地毯式的搜尋,已經沒有時間再讓我浪費了。”
“你是說林豐他知道纖纖被綁到哪兒去了?”蕭墨榕抬起頭用茫然的眼神,
語音咄咄地問道。
達爾露出一抹蕭瑟的苦笑,“但願他知道,更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隨即兩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注視著那盞代表生死一線的紅綠燈。
也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大轉機——“他有救了!”當燈光霍然轉為綠燈的
刹那,他們同時站起身,奔向手術室門口,已忘了之前的爭執,目前兩人唯有
一個共同的信念——隻求纖纖平安。
***“林豐,你醒了!”
蕭墨榕喜不可抑的喊出聲,將坐在門外沉思良策的達爾也喚了進來,“你真
的醒了,謝天謝地,這表示你的危險期已過。”
林豐兩眼無神的看著他們,虛弱的問:“我怎麼了,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醫院,你與死神交戰了一整夜,結果你嬴了。”達爾亦蹲在他身旁,
給予他鼓勵的言詞。
林豐掀動了下嘴唇,卻無力對達爾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