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看就不看,誰希罕呀!”她氣嘟嘟的轉過臉,甜美的臉

蛋交織著憤怒。

“真不希罕?那我就告訴名豐,他的婚——”

“等等,等等!你叫他什麼?名豐!什麼時候你們感情好到這種地步了?剛

才你不是還一副劍拔弩張,想將人家生吞活剝的模樣,才幾分鍾不見——奇怪

喲!那個呆名豐是給你下了什麼降頭,把你收服得那麼好?”

展妍跳了起來,將他從頭觀察到腳,又從腳研究到頭,那種嘖嘖稱奇的樣子,

仿若他真是被人下了蠱似的。

“你當你老公是妖怪呀!什麼收服、下降頭的。”他也站起身攬住她的肩,

輕輕地將她壓進沙發裏;瞧她在他麵前轉來晃去的,他頭都暈了。

“別把老公這個名稱掛在嘴邊好不好?想害我嫁不出去呀!”展妍用力拍了

一下他掛在她肩上,有些不規矩的雙手。

“你除了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呀?”

他竟將整個身軀捱近她,享受著她身上清新的自然香味,吊兒郎當的臉孔上

有著惡作劇的笑意。

“你忘啦!我是有男朋友的耶!就是你嘴裏喊的名豐呀!我當然是要嫁給他。”

她幹脆將錯就錯,氣死他最好。

“唉!唉!”

“我結婚是喜事,你哀聲歎氣的幹嘛?觸我黴頭呀!”她雙手叉腰,擺出水

壺的架勢。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耶!我是為你難過,為你不值呀!”他搖搖頭,外加長

籲短歎的。

“你幹嘛為我難過,為我不值?名豐在帛琉也算是間大公司的負責人,而且,

他對我一向很好,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她不懂他為什麼聽她要嫁給別人,

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一臉極有興趣的樣子。

“他對你很好?可有比對一位叫莉倩的女孩子還好?”他憋著笑問,好整以

暇地等待看她做何反應?

“你——”她驚訝地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臉一直漲紅到脖子,“原來你早

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隻知道你的男朋友快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所以我為你不值,

為你惋惜。所以,嫁給我是你唯一的選擇,我不會一隻腳踏兩條船的。”他隱

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

“我討厭你,真的好討厭你!”她跺了跺腳,恨不得能把他這棟樓房給踩塌

掉,看能不能揮去他那一臉得逞的笑容。

“喏,這個給你,別討厭我了,好不好?”裴嘜杉將喜貼打開,遞在她眼前。

展妍不由自主的將眼神調到那紅紙燙金的貼子上,眼睛愈隨著上麵的字體移

動,便訝然與難掩的興奮。

“天呀!名豐與莉倩終於要結婚了,原來他們是特地送喜貼來的——咦,不

對喲!他憑什麼先讓你知道,而不是我呢?”她倏地旋過身望著裴嘜杉,眼神

中充斥著疑惑。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了,因為你是他的女朋友呀!

他背信在前,哪還有臉告訴你。”

裴嘜杉臉上的笑容愈咧愈大,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他早已知實情,而且從一開

始,他就捉弄她捉弄得不亦樂乎。

“好哇,你這個殺千刀的!”展妍在心裏發誓,從今夜起,她要做一個夜夜

磨刀的女人。

“不對,不對,‘殺千刀的’是一些老夫老妻喊的昵稱,你比較適合喊我‘

達令’或是‘甜心’之類的較恰當。”

“達令?我還恨不得打死你呢!甜心?我巴不得啃你的心!好,就這麼決定,

以後我就喊你‘打你或啃心’!”展妍故意裝出一副妖魔鬼怪的臉孔,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