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已消消的退了進去,隻留下郭大老板一個人,看著一副同樣的牌。他突然又笑了,他想到了和他的第一次賭局,這已是第二次了。他不僅在等待,也是在期盼。有什麼人值得他等?又有誰值得他期盼?
有錢的地方和最福有的地方都有個共同的特別,雖然大多數都沒不會發覺得,但卻是絕對存在的。這兩種地方都會有兩樣東西,一是酒館,二是賭坊。有人說窮的地方之所以會窮是因為酒鬼太多,錢都被他們喝進肚子裏了。喝了酒的人怎麼會有心思去種呢,所以他們就應該窮一輩子。賭當然也是一些地方窮的原因,為了賭賣老婆兒子的也不罕見,像這樣的地方能不窮,那才是怪事。有錢的地方多一樣窮的地方無法有的東西那就是妓院。所謂飽暖思淫欲也正是此理。隻有有錢的人才能享受這種精神娛樂。窮得人連吃都吃不飽,又怎麼能想這些。
今天洛陽城裏大大小小的妓院都是關門大吉,姑娘們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今天是‘鬼節’,她們也不想招鬼來。
妓院裏沒有了人,賭坊裏也沒有了人,那大街上閑逛的人就多了。他們的心情都很好,大家過節心情也不會壞到哪裏去。福大老板的汗煙已抽完,目光卻盯著街道的盡頭。街道的盡頭正是城南門,他也在等人。他的嘴角微動自語道:“應該快來了吧。”
城門開處飛來一騎,塵土飛揚,騎上的人也不顧及這馬已衝到了大街上。大街上的大人小孩所有的目光的都被這箭一般的快馬吸引過來。這馬雖快,但騎在上在的騎技更精湛竟連一個路人都沒有撞倒。大家的目光驚奇的不是馬上的人而是這匹神駒,因為這匹不僅是一匹快馬更是一匹名馬。全體一身純白,馬鞍上還掛著一個很醒目的字眼,一塊玉牌上寫著四個字‘飛馬山莊’。這一身純白的快馬雖然沒有人真正見過它,但它的名字卻比馬上的人更出名。它就是‘飛馬上莊’近日來都賣不出去的名駒。名駒怎會賣不出去?當然不是因為他的價錢太高。洛陽城裏有人有錢的人也不少,但卻沒人敢買。
‘飛馬山莊’近日來已放出消息隻要用人也出錢買下這匹馬,那這個人無論是生是死都是‘飛馬山莊’的朋友。這句話很有意思。江湖人都知道‘飛馬山莊’的莊主耿如來是個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為這樣一匹馬,做出此等事來。‘飛馬山莊’不僅收容名馬,同樣收容名人。不管是江洋大盜,還是文人騷客在落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去所必定就是‘飛馬山莊’。無論什麼人到了這裏,不管誰都不可以取他性命,除非莊主同意。這個耿如來究竟是何許人也?
耿如來今年三十三,一妻,十六個妾,三十個兒子,還有兩個小孫女。這一串數據看下來,有人就不會禁要問這人這麼年輕怎會都有孫字輩呢。耿如來十四歲就已婚娶了他的第一個老婆,所以現在有孫輩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耿如來的身份,因為他的身份不僅特殊而且高貴。他不僅是‘飛馬山莊’的莊主更是世襲候,官位一品,而且他還是當今六王爺的妹夫。他的妻子就是六王爺的妹妹。這一串的身份加起來,也就難怪他在無論是在朝庭中還是江湖中都聲名顯赫。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簡直跟皇上的聖旨沒有多大差別。
這樣一個上說出上麵的話來是不是已有很深的意義。這個人得到了這樣的承諾,我想他在江湖中想死可能很難。這匹神駒又怎麼很值耿如來的一句話,這其中自然更有另一翻緣由。此馬名‘勝的盧’此名也是‘飛馬山莊’那些文人取的,它不管姓什麼都不重要,他的能力才是最重的。日行千裏已屬名駒,但他卻是名駒中的極品。這神駒不僅有日行千裏之能,更能辨識方向。隻要他走過一次的地方,它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也隻是他奇能之一。他能在日行千裏後還能精神充沛,這才是他最神奇之處。這馬的胃和其它馬都有所不同,它的胃竟像是鐵打的,它不食草料,隻食礦石,這樣消化一定比草料慢得多,所以它的耐力也非常馬能比的。名馬都有毛病,這‘勝的盧’也不例外,他最大的毛病就是難訓。耿如來身為‘飛馬山莊’的莊山,騎術自然精湛,但也未能將此馬訓服。一些江湖豪俠自認為騎術已超凡,可到了這馬背上,也是死傷無數。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動這匹神駒了。江湖中竟有人傳言些神駒是妖物,無人能訓。此話一進耿莊主耳朵裏更是矛盾。他是識馬之人,對這匹名駒更是得之心憂,舍之心痛,心裏也陷入兩難的境地。
上月他就已發出‘飛馬帖’來,飛馬帖上寫的正是他上麵所說的。名馬已在,隻待英雄,伯樂雖有,奈何如之。這位聲名顯赫的莊主也愛馬如癡,當然不想讓這神馬的才能不能被展現出來,這也就是伯樂的奈何如之。
現在這個人看來已是接下那‘飛馬帖’的人。此人衣衫襤褸,滿頭蓬發,臉上全是淤泥,麵目更難辨清。這人赤足勒馬站在街中,更是一道很奇妙的景觀。有人在下麵已在囈語道:“此人難道是丐幫人哪位英雄?”
馬在慢慢的向前走,此人坐在馬上竟像是睡著了,眼睛半張半閉,也不理睬眾人的目光。仔細一看,這人竟還是一支手,一支右手。他左手的衣繡空空蕩蕩的,裏麵竟然什麼都沒有,又好像有什麼在發光。
福大老板的目光已從小販的身上移到了這人的身上,他的目光中閃著一種很奇特的光,就好像一個將死之人看到一線生機一樣。
馬在他的麵前停下,但馬上的人卻沒有下馬,隻見他伸了伸手。福大老板的手裏不知何裏已多出一口麻帶來,麻帶裏裝的卻是沒有人能想像的財富。可是他們之間的交易看來就像是街口賣菜的一樣,簡單,利落。
福大老板將麻帶恭敬的交給馬上的人,,馬上的人卻一點表情也沒有。既沒有看麻帶裏裝的是什麼,也沒有給福大老板任何東西,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他就好像是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帝,對於其它人,他從來都不會關心,更不會同情。
馬已絕塵而去,福大老板的目光一直盯著馬遠去的地方,久久都不能移動。他隻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也許你不該來,但你不來,我又將如何。你來了,難道真能夠改變些什麼。”
門外已響起了馬蹄聲,郭老板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那雙手已停下。他知道,他等的人來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有時隻靠感覺就能了知道對方。這就是朋友,也可能是敵人。事世本如此,真正了解你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朋友,一種是可敬的敵人。
沒有看到人進來,但笑聲已人外麵傳了進了來。那乞丐打扮的人已笑著走了進來,他臉上的淤泥也隨著他的笑容慢慢的掉了下來。那‘乞丐’笑著:“郭兄,你看我這易容術怎麼樣。”
用泥塗在臉上就是易容。這樣的想法不僅可笑,而且誇張。但這樣的易容術卻很有用,他路過的地方,要是有誰能認出他來,那才是怪事。
郭老板笑道:“如何笑無極看著你這樣的易容術,他一定不敢說自己的易容術是天下第一。”
那乞丐笑道:“不錯。這些日子不見,郭兄不僅長漂亮了,而且還會說話了。”
郭老板道:“你這話就錯了,我一向都很漂亮,而且很會說話。隻是,路兄今天才發現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