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他說的很誠懇,完全沒有平時那種不正經的感覺,估計是這段時間手頭真緊了。我幾度心軟想鬆口,可最後還是無奈地搖搖頭。“葉成哥,不是我不幫你,我已經是胖子捎帶上的了,再加上個你,估計人家老板得有意見。”我看著葉成頗有些失落的神色,頓了頓,“反正近期我也用不上什麼錢,就先救濟你五萬吧。”
瀕死之成馬上滿血滿狀態複活了,他以幾乎可以產生殘像的速度飛速伸出兩根手指,一臉大義淩然地說:“六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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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騎驢還是開十一路啊,再不來南海都得給精衛填了。”剛下船,胖子從腳步虛浮的我手中接過行李就開始訓人——他這麼做顯然不是出於紳士風度,從他一接過包就掏出一袋薯片吃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我趕緊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火車和海船的連續攻勢加上附帶的暈眩繞足效果早已然讓我苦不堪言,再也分不出哪怕一丁點兒力氣跟他耍嘴皮子。“床?沙發?最不濟給我把椅子也成啊——”我逡巡一周這簡陋的屋子,心想不是吧,難道要我打地鋪?
那胖子臉黑了黑,道:“喝著你是來觀光旅遊的是吧,隔壁又張單人床,你去躺會兒吧……等等,包留下。”
我本來就對這裏的設施不抱任何期待,所以當我看到那張被稱作是“單人床”的撐開的折疊式沙發時,沒有任何的失望。身子一轉,倒頭就睡。大約睡了三四個消失,我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睜眼,卻是那胖子。
“起床,幹活兒了。”他趕集似的催促道,“我們先去碼頭,一會兒老板就來了,別讓人瞅著你偷懶。”
揉揉惺忪的睡眼,我順口問他:“老板?誰啊,男的女的?”
“女的啊,叫解子寧,還是個美女。”胖子抬腕看表說,“因為人家是美女,所以有遲到的權利。”
“解、子、寧?”我一字一頓地說,“胖子,好心提醒你一句,美女心腸都歹毒,你可得小心點兒。”
“得了你,”他一推我的腦袋,“起床了,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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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碼頭吹了半個小時的海風,才看見一搜十分老舊的鐵皮漁船沿著海岸線朝碼頭方向駛來。我不可置信地指著它向胖子求證,他麵色不佳地點點頭。
規模很大的國際海洋資源開發公司?我了個去啊!
漁船靠近碼頭時並沒有減速,胖子靈活地一個縱身跳了上去,又轉過身來拉我。我往甲板上一掃,對上某個人的視線時,我和他都是一愣,然後互相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叫到:“啊,是你!”
“好你個吳邪……有活幹你騙我說是家裏出事!一萬塊還我!”我用肘彎卡住他的脖子,他大概是自知理虧,一個大男人彎腰哈背地任我欺負,好一會兒才苦笑著解釋說:“其實我也是到了海南菜知道要去倒海鬥,他們之前隻告訴我說我三叔失蹤了而已。”
“吳三爺失蹤了?”我一驚,忙放開他。
吳邪點點頭,然後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說道:“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胖子為人本就大大咧咧,沒時間跟我們一起憂國憂民傷春悲秋的,他把行李往甲板上一甩,拍了拍吳邪的肩膀,也不知道是誇人還是在暗地裏陰損:“你那三叔賊的跟狐狸一樣,吃不了虧!”然後他又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粽娘,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老板,阿寧。”
“你好。”他剪著齊耳的短發,顯得既幹練又精明。
我象征性地和她握了一下手,用胖子聽不見的聲音嘟噥了一句:“好你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