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說點什麼呢?”

於是,在我問了一個正常但又十分愚蠢的問題後,我們又陷入了沉默。

“……要不你唱首歌吧。”吳邪建議。

“唱歌?我不會。”

“又謙虛,哪有女孩子不會唱歌的,”他想了想說,“還記得你那本以你自己為原型的小說嗎……呃,人物資料裏怎麼寫的來著……‘薛北風,擁有天籟一般的嗓音,高中時期曾以一曲《沉醉東風》驚豔全場’是吧。”

我無奈地搖搖手指:“吳邪,給你個忠告,小說總是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的,尤其是以自己為原型的小說,多多少少都會美化人物的。”

他不說話,隻做了個請的動作。

既然吳邪如此堅持、如此期待,那我就勉為其難地來一曲好了。

果然,剛起了個頭吳邪就忙不迭地喊停了:“粽娘你別唱了,真的,我錯了……鬼哭狼嚎似的,還跑調嚴重……你都不知道在墓裏聽你唱歌有多恐怖!”

我捂著肚子咯咯直笑,正準備告訴他當年高中的音樂會確有其事,隻是那一曲《沉醉東風》沒有驚豔全場,而是震驚了全場時,耳室正中的泉眼中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我們頓時屏住了呼吸,吳邪站起身正準備去察看,卻被我一把拉住。

“你別去。”我拽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然後借力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小心翼翼地朝那個泉眼靠近。海水的透光性本來就不是很好,拿手電一照,也隻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正在由小變大。就在我下意識後退的一瞬間,一張長滿鱗片的猙獰巨臉一下子就從泉眼裏鑽出來,枯枝一般幹細卻極為有力的爪子直抓向我的麵門!

電光火石間,我本能地舉起手中的東西一檔。

哢嚓——又是一聲脆響。

價值連城的雙耳瓷瓶竟成了兩隻帶把的銳三角神農鏟!

“……妖怪,我跟你拚了!”這暴殄天物的死妖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賣去肉聯廠!

還沒待已然陷入狂暴狀態的我將兩把神農鏟揮舞出一個極富氣勢的起手式,吳邪突然一把攬過我的腰,夾帶行李似的拖著我就往甬道裏跑。

“放開我,我要找它拚命!”

“你瘋了,那是海猴子!”也不知道危急時刻是不是真的能激發人的潛能,一看就不壯實的吳邪居然能單臂拖著我,還跑的賊快!說實話,來到這個世界後我也跟所有女孩一樣,偷偷摸摸找了個稱量了體重,隻不過那個隻看一眼就會絕望的數字已經被我自我催眠遺忘了。

不過吳邪快,那海猴子更快,這東西前爪細若無骨,可後肢發達的肌肉卻足以讓短跑運動員都自愧不如。

隻是幾個蹬地,它那張毀容似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仿佛一伸爪子就能碰到我的鼻尖。

我不怕死,更不會死,若是把我一個人撂這兒,我定要跟這嚴重拖低妖怪相貌平均值的家夥玩命:殺的死最好,殺不死也要累死它,累不死它最起碼也要嚇它個精神分裂。可是現在我身邊有個既怕死又會死的吳邪,所以情急之下我隻好把兩隻一百萬的殘骸當做武器投擲了出去。

這條甬道並不算寬,我心想著怎麼著也得砸中了吧,可不曾想那海猴子十分敏捷,它身子突然一直,猛一發力,整個倒趴上了甬道的磚頂!而且最可怕的是,即使使用這種以爪子摳入磚頂的倒吊爬行方式,它的速度也並沒有明顯的減慢!

沒辦法了,再不放大招真的要在這裏團滅了,而團滅後我的戰友是絕對不可能和我一樣原地滿血滿藍滿buff複活的。

我在後腦一摸,對準海猴子的臉將瓷片甩了出去:“看我小薛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