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在魯王墓中吳邪帶我摸過的那具女屍。

很快,張起靈就把幹屍拖到了柱子下,叫吳邪幫忙背它上去。

吳邪看了那句詭異的幹屍好一會兒,臉色有些發青。

“認命吧,吳邪,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粽子都能長成我這樣的,”我笑著安慰他,“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的潛水服脫給你,反正我也是粽子,命都沒了,禮儀廉恥什麼的不要也可以。”

吳邪一愣,臉頓時紅了。他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完全不用!”

我眼珠一轉,奸笑兩聲:“那脫她的吧,反正她也瘋了,更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去。”被我指著的阿寧幾不可見地打了個哆嗦。

他猶豫了片刻,可最終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就算阿寧真的會死在這裏,我也不會這麼做。”說罷他就仿佛生怕自己反悔了似的練練催促張起靈把幹屍過到他背上。幹屍貼上他後背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可卻一句抱怨都沒有,沉默地開始像柱子上爬。

張起靈麵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跟上了吳邪。

“死人的便宜你不占,將死之人的便宜你還是不占……吳邪啊吳邪……你真是個好男人。”

被我誇獎的人腳一滑,差點沒直接摔下來。

胖子聽了在上麵幸災樂禍地笑道:“唷,天真無邪小同誌,你完蛋了,人家粽子看上你了,小心她半夜爬上你的床來吸你陽氣哦~”

“王愛妃,你少危言聳聽胡說八道,信不信朕今晚就翻你牌子!”我指著他沒好氣地說。

“喲嗬,現在還學會嚇唬人了,翻就翻,還怕你不成!”他還想繼續和我貧,卻被吳邪一把抓住了腳踝。於是他也不再插科打諢,用力一拽就把吳邪拽到了和他平齊的位置。他們七手八腳地把幹屍倒綁在數字頂部,然後依次滑下來——胖子在下來之前甚至還象征性地對那句詭異的幹屍拜了拜。

吳邪很是不屑,邊和張起靈一起架起阿寧往角落走一邊扭頭朝我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嘔……北派!”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北派講形式,南派講實在,估計是難有調和的一天。

>>> >>>

他們把幾麵銅鏡搬到我們麵前,就好像電視劇裏那些古代士兵們拿著的盾牌一樣。吳邪還一個勁兒地擺手示意我後退,直到我咬著唇笑看他好一會兒,他才傻傻地反應過來,摸摸鼻尖說:“我忘了,你不怕。”

接下來,就真的是蓄精養銳殺時間了。等待退潮的過程是漫長又痛苦的,再加上誰也說不準幹屍肚子裏的炸藥擱置了上千年有沒有被他消化成米田共,這方法到底行不行,我們究竟能不能出去——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問,但是從他們的臉色能看出來,其實都在憂慮這個問題。

所以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下鬥一定要帶副撲克什麼的,每每到了這種時候,打一圈,沉迷一下,這種苦逼壓抑的氣氛一下子就沒有了。

“要不要玩點遊戲?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別老苦著張臉嘛~”

沒人理我。

雖然有些鬱悶,不過一想也是,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有那麼粗的神經玩這惡俗遊戲。我無奈地撇撇嘴,準備找點別的話題嘮嗑,卻聽到胖子突然大喊一聲:“誒?那句幹屍呢?”我們聞言一抬頭,靠,那句綁在柱子上的詭異幹屍居然不見了!

胖子第一個按捺不住,他一邊嘟囔著“我就說這家夥肯定邪門兒吧,你們這些南派……”一邊發動我們四處去找。

“在後麵!快點,趁他還沒掙脫,先把炸藥引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