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樹,才開少許已經是滿院飄香。桂花樹下盛放著各種鮮花,百花競放,爭豔不停。小道盡頭便是座亭,九曲回廊,兜兜轉轉,橋下的流水淙淙也不知哪裏是開始何處是盡頭。

秋蝶左右望了下,便輕輕對司馬玉說:“姐姐,你先走,我去方便一下。”

“方便”司馬玉沒聽明白,待轉頭過來卻看見秋蝶已經從橋廊另一處走了出去。

喝了一下午的茶秋蝶都沒有上茅廁,現在隻覺得內急難忍。自己一個人在宣昊府裏到處尋找茅廁,隻是地方太大,秋蝶走著走著離原來的地方越來越遠。

秋蝶心想不會是迷路了吧,這麼大的地方怎麼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秋蝶不禁氣餒就想往回走,忽聽到一陣蕭聲悠悠傳來,似有似無,聽得甚是傷感。

秋蝶循著聲音走過,一抬頭便看見梨花苑三字,苑中一男子背對著他依靠在遠處的梨樹上專心吹笛,長發隨意束起,月色一身籠,翩翩是仙人。

秋蝶實在不忍打破如此美好境界,但是實在忍不住,衝男子小聲說道:“你好,你可知茅廁在哪?”

笛聲戛然而止,男子轉過頭來望著她,眼裏滿露驚訝。秋蝶倒抽了一口氣,怎麼是他。停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跟我來。”吹笛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秋蝶口中的怪男人—宣漓

秋蝶從茅廁出來,見宣漓正靠在門柱上看著月色。

解決了人生大急的秋蝶此刻也輕鬆了很多,走過去見宣漓正看的專心便多打量了兩眼。

今天的宣漓比以往多了幾分柔和,卸下了幾分防備,原本深沉如海的眉眼添了幾分男人的味道。一色長青絲質籠著月色,顯得清冷又溫柔。

“看夠了嗎該走了。”宣漓突然出聲打斷了秋蝶的:-)

秋蝶看了眼眾人,見宣昊望著司馬玉,司馬玉直接無視與身邊的六公主相談甚歡。心下一動,輕齒玉蘭幽幽唱到:

原來愛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後

隨緣逝去沒一分可強留

茫然仰首蒼天誰人躲藏在背後

啊夢中想的都遺漏

原來每點溫馨每點歡欣每個夢

隨緣蕩至沒一分可強求

回頭看這一生人如飛蟲墮網內

恨的苦的須承受

你你我我隨緣曾邂逅

笑笑喊喊想起總荒謬

進進退退如何能永久

啊冷冷暖暖都必須承受

蕭聲輕輕揚起,刻意壓低的旋律配上秋蝶低沉幽幽的嗓音,將這曲《隨緣》演繹的恰到好處,眾人一時都癡迷在秋蝶怪怪的腔調中。

秋蝶唱的是溫兆倫的粵語版,腔調圓潤,溫文婉轉,那一聲聲低唱緊緊抓住了每個人的心弦,每個人都是故事裏的主角,所等的都隻是心心念念盼望的他或她。

隻是緣來緣去,緣濃緣淡,沒份的相遇,又有幾人能從糾纏中全身而退。

宣昊猛灌了幾杯酒,重重的放在桌上,拍手叫道:“好,秋蝶你唱的真是好,好,好。。。。”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兩眼泛紅看著對麵的司馬玉。

“聲音倒是很好聽,隻是沒聽懂唱了些什麼,秋蝶你用的是什麼語言,怎麼都沒聽過。”問話的是昭月。

她總覺得秋蝶會是她的情敵,一個琴棋書畫都不會的平民女子會點唱歌不算什麼,她對於自己自信滿滿。

“可否將歌詞抄下來贈送於我。”宣隱看向秋蝶,臉上竟絲絲激動,莫非這一首歌也觸動了他的痛處?看宣隱和他妻子在桌上也是相敬如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宣夫人聽見宣隱的話後臉色明顯變得難看起來。

“公子喜歡,我便抄錄一份給你。”秋蝶直接過濾掉昭月的話,直接走向裏屋,司馬玉和宣隱也跟了過去。不一會宣隱便拿著抄好的歌詞出來,臉上神情複雜莫名,邊走邊念出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