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胡一刀的夫人最終順利的給他生了個兒子,也就是後來的胡斐了。
胡一刀很高興,連叫人擺上酒席,又拿出一堆銀子來,客棧上下連打雜的、掃地的、燒火的廝都有打賞。
“胡兄,一個人喝酒豈不無趣?我陪你喝幾杯如何?”酒菜擺上桌,胡一刀剛剛坐下倒了酒,突兀的清朗聲音響起,隻見何歡麵帶笑意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雖胡一刀對何歡這個不知根底的陌生人有些警惕之心,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他本就是豪爽的性子,當即笑著一伸手:“兄台請坐!”
“在下何歡!”含笑上前坐下的何歡,主動報了名號,胡一刀沒聽過這個名字,雖不知是真名假名,但也是主動為他倒了杯酒:“原來是何兄,你我能在這兒相遇,也算是有緣,胡某敬何兄。”
“也要恭喜胡兄喜得貴子啊!”笑著舉杯的何歡,連恭賀道。
都是江湖中爽快的漢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言談投機,借著酒勁二人也便是相談甚歡起來。
不覺喝到了二更時分,忽然一陣馬蹄聲從南方傳來,約莫有二三十匹馬,很快來到了店門口,而後一群人一擁而入進得店內,個個身上都帶著兵刃。
為首一人身材高瘦,麵皮蠟黃,滿臉病容,徑直走到一掌桌旁坐下,一雙蒲扇般的大手放在桌上,一根根細長的手指皮包骨般。
“這個癆病鬼般的家夥就是苗人鳳?難怪混得那麼慘,看麵相就”看著那高瘦男子的何歡不禁暗暗搖頭。
胡一刀和苗人鳳悶聲不響的,各自喝了十多碗酒,誰都沒有理會誰,仿佛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坐在胡一刀對麵的何歡,也是一聲不吭的麵帶淡笑悠閑吃喝,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店內的緊張氣氛般。
“大哥”忽然樓上傳來了胡一刀夫人的喊聲,緊接著是孩子的哭喊之聲。
臉色微變的胡一刀,手一顫,手中酒碗已是跌落在地,摔了個粉碎,而後他站起身來
冷笑一聲的苗人鳳也是起身轉身出門,而後跟著他來的那些人也是一起出去,緊接著馬蹄聲遠去
“胡兄,那家夥應該就是苗人鳳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胡兄是在擔心尊夫人和令郎的安危,”待得苗人鳳等人離開後,何歡突然道:“若是胡兄信得過我,回頭盡管一心一意對付苗人鳳。至於剩下的那些土雞瓦狗,胡兄放心,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傷害胡兄妻兒絲毫的。”
“何兄,你我素昧平生,隻是初次相識,何以對我胡某如此?”胡一刀聽得神色動容忍不住道。
何歡則是微微一笑道:“有的人,認識很多年,恐怕也難以真正認得清。可有些人,哪怕隻是第一次見麵,便已知是值得生死托付的知己好友了。胡兄的大名,我早有所耳聞,想必盛名之下必無虛士。但不知,胡兄能否信得過我這個素昧平生的朋友?”
“何兄如此看得起胡某,你這個朋友,我交了!”胡一刀咧嘴一笑舉起酒壇子:“何兄,我敬你!”
嘴角笑意更濃的何歡,也是端起了麵前桌上的酒碗:“胡兄,雖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明日胡兄怕是還有一場苦戰,喝完這碗,便早些前去休息吧!也免得嫂夫人替你擔心。”
“好,待我和苗人鳳一戰後,若我還能活著,再與何兄暢快痛飲一番,”胡一刀目光灼灼道。
次日一大早,便是有人給胡一刀送來了一封信,乃是苗人鳳約他比武的,讓胡一刀選擇日子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