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需要太醫伺候,所以明妧隻叫了三名太醫來,又讓太醫找了三名醫術不錯的大夫來一起學,她沒精力教很長時間,多些人學,離開行宮之後可以自行交流,慢慢揣摩。
另外她隻能教理論知識,有孕在身,她不會教他們實踐,這一點,太醫們也體諒,能教就不錯了,哪敢奢求太多啊。
這也就是滿朝文武給皇上施壓,怕哪一天工部尚書府大少奶奶的遭遇發生在他們妻女身上,這才同仇敵愾,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們被逼著把秘法交出來,他們何曾願意?
其實他們都不願意來,因為太醫院都覺得來就是走個過場,鎮南王世子妃不會真心教,她是有脾氣有傲性的人,怎麼可能滿朝文武一施壓就屈服的人呢,隻是顧著皇上麵子好看,你們想學她就教。
傾囊相授是教,教點皮毛也是教,同樣是師父的徒弟,還有學全和隻學一半的呢。
隻是來了行宮之後,太醫們就對明妧肅然起敬了,人家說了教,那就是真教,那等人高的銅人,上麵穴位都標了出來,還有對照的圖。
穴位他們做太醫的都知道,但他們知道的還真沒有這銅人上的多,明妧教他們剖宮術目的是為救人,是做好事,教一半那不是幫人而是害人了。
明妧怕太醫學的不精,到時候魯莽上手,救人不成反成誤人了。
教,就要教的心甘情願,毫無保留。
當年她是怎麼學的,今日就怎麼教給太醫和大夫們,太醫們受益匪淺,對明妧的醫術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太醫們每日來和明妧學三個時辰,來回奔波勞累,明妧幹脆留他們在行宮用飯。
回去之後,再把所學記錄下來,呈給太醫院院正,讓太醫們共同學習。
明妧有事可忙,日子過的快多了,轉眼,大景朝迎親的隊伍就到了。
恒王因為招惹明妧,徹底和儲君之位無緣了,朝廷大臣紛紛倒向大皇子,也就是新任太子,他迎娶菱月郡主的事,大景朝還真沒多少人放在心上,當然了,菱月畢竟是北越郡主了,雖然她身上沒有絲毫皇室血脈,但好歹有郡主封號。
東陵狼子野心,大景朝還希望能和北越結盟,所以不會給北越太難堪,但也隻囫圇個麵子好看。
聘禮不少,最貴重的是半人高的珊瑚樹,其他東西都很平常,恒王在大景朝娶個王妃也就這聘禮,來送聘禮的官員身份也不高,不過是個從三品將軍,還是太子的人。
迎親隊伍抵達當年,北越朝廷舉辦了接風宴,不過明妧沒有去參加,她動了胎氣在前,忙著教太醫們在後,實在沒精力再進宮了,她更不願意見到恒王那張臉。
雖然恒王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但他有害她之心就不能姑息,再者,鎮南王府可沒少受驚氣憤。
接風宴的第二天,就是恒王和菱月成親大喜的日子。
兩人的臉色是一個比一個難看,兩人是你恨極了我,我恨極了你,恨不得剝皮啃肉的很,要不是恒王,菱月現在還是清白之身,還能跟在容王世子身邊,就算無名無分,好歹這輩子能看著容王世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哪像現在,她作為北越郡主被嫁去大景朝,這輩子就是死,隻怕也沒機會再回北越了,她為容王世子肝腦塗地,最後就換回來這樣的下場,不可謂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