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1)

“太子爺已經好多了,晚膳用了八寶飯,喝了一碗銀絲燕窩,並幾個清淡小菜。”

接著,就是腳步聲窸窣響起,兩人走近床邊,竹心將床帳微微掀起,沈睿踮腳,借著朦朧光線,伸手探了一下沈畫額頭的溫度。

沈畫的額頭已經不燙了。感受到後,沈睿總算放心了,低聲道:“叔叔身邊你最貼心,好好照顧叔叔。”

“是,奴才定會盡心盡力。”

沈畫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沈睿怎麼能這麼讓他喜愛又心疼。

聽著沈睿像是要走,沈畫反射性的要留住他。

但是又怕他發現自己在裝睡,就翻了個身子,迷迷糊糊裝作從睡夢中醒轉,半直起身子,問道:“是誰?”

沈睿連忙蹲了下去,使勁兒拽了竹心褲子一下。

險些被拽掉了褲子的竹心連忙湊過去:“太子爺,是竹心啊。”

沈畫發現沈睿不見了,隻竹心所在的位置好大一團黑影,氣惱道:“大半夜不睡覺,來打擾孤作甚?”

褲子又被拽了一下,竹心心裏叫苦,委屈道:“奴才擔心太子爺身子,所以過來看看。”

好你個竹心,腦袋平日不靈此時靈!

沈畫臉皮薄,此時已經後悔方才的舉動,也沒了說破的心◎

沈林唐稍稍查探下,就將人保了下來。

他還是多了個心眼,不會自己親自參本,即便沈畫有什麼計策應對,也牽連不到自己身上。

眼見著自己的婚期也要到了,沈林唐覺得,自己應該雙喜臨門。

於是在三月初一的早朝上,安慶帝問誰有本奏的時候,那名大臣出了列,道:“臣有本奏。”

“何事?”

“啟奏陛下,臣要參的人,是太子殿下!”

沈畫一怔,麵露驚訝。

他是真的驚訝,他早就料到沈林唐會拿此事做文章,卻沒想到,他會選在這個時候。

他就不怕萬一收不了場,反而惹火燒身麼?

安慶帝像是來了點興趣,問道:“你要參他何事?”

“四皇子,不配做太子,因為他,是天閹!根本不能為大瑞,留下子嗣!”孟段橋故意緩慢說出,擲地有聲。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大臣們看向沈畫的目光各異,同情、嘲笑、輕蔑、擔憂……如同芒刺一般,刺向沈畫後背。

沈畫轉身上前一步,怒斥:“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誣告?孤的身體好好的,脈案就放在太醫院中,何時記載過此事?!”

孟段橋道:“陛下,臣所奏之言,句句屬實,懇請陛下明察。”

沈畫氣道:“孟大人還請拿出證據,不然孤定要參你一個誣告太子的罪名!”

沈畫發怒,也是頗具氣勢的,孟段橋隻是個汲汲營營的小人,並不敢跟沈畫對上,隻好求助的看了沈林唐一眼。

沈林唐心裏暗罵他不成器,出列道:“太子不必如此動怒,孰是孰非,不如就請太醫院的人來問話。”

“就依三皇子的意思來辦,去請太醫院的人來。”安慶帝也開了口。

沈林唐又道:“父皇,聽聞近日為太子看病的乃是孫德正,不如請他來問話。”

“準了。”

孫禦醫很快被帶來,恭敬跪在地上:“臣孫德正叩見吾皇萬歲。”

“免禮。”安慶帝道,“朕問你,前些日子,可是你為太子診脈的?”

“回陛下,正是微臣。”

“那朕問你,太子的身子可有問題?”

孫德正遲疑了一下,才道:“稟陛下,太子他……是天閹。”

“你胡說!”沈畫欲衝上來,卻被沈林唐攔腰抱住,笑的不懷好意:“太子,怪不得你一直回避太後要為你娶親的打算,原來是如此。”

“放開孤!”沈畫努力掙紮,趁人不注意,狠狠擰了他腰眼一把,沈林唐吃痛,頓時鬆了手。

沈畫一轉身,跪在安慶帝麵前,道:“父皇,兒臣絕非天閹,請父皇萬勿聽信小人讒言!”

安慶帝皺了眉,道:“此事涉及太子名譽,涉及大瑞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