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1 / 2)

出力不小,當時太上皇萌生退位的念頭,太皇太後還為他說了幾句話,如此沈安慶才那麼痛快的退了位,如今她算是明白過來,沈畫自始至終都是怨恨沈安慶的,甚至“恩將仇報”,肆意折辱他。

本來沈畫並沒覺得如何過分,更不曾後悔用這樣的手段,但聽她這麼說,心裏卻覺得不好受。太皇太後業已搬出皇宮,與太上皇住在一起,沈畫一想到去那裏還要見沈安慶,就覺得頭大,因此就一直這麼拖著。

誠如阮太後所言,太皇太後對沈畫還是很不錯的,沈畫也不願意關係從此冷淡下去,便命人備車,帶了禮物去沈安慶那裏了。

沈安慶住的別宮修建自然不如皇宮那麼威嚴富華,卻也別有一股精致韻味,此時夏花盛放,滿園都飄著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隻是坐在園中的二人並無意欣賞。

沈畫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皇祖母還生孫兒的氣呢?”

太皇太後輕掀眼皮,不鹹不淡道:“皇上說的哪裏話,哀家怎敢與你置氣。”

“皇祖母,這事情是孫兒的錯,孫兒今日來,便是來把沈林唐帶走,還父皇一個清靜。”

“皇上,哀家始終想不明白,誠然太上皇偏心了些,可你怎麼能如此報複他?”

那是因為我經曆過上一輩子的痛苦。沈畫心裏歎口氣,在不知情人的眼裏,沈安慶雖然有失公允,可是罪不至此,沈畫此舉,確實過分了些。

他也想了個通透,便想今日來將沈林唐帶走,隨便處置了就是了。

好容易才將太皇太後哄好,沈畫留在那裏吃了頓飯,便去了沈安慶那裏。

沈林唐如今雖然沒瘋,卻也離瘋不遠了,性格也漸漸變成兩個,有時候乖巧的如同稚兒,有時候瘋狂的令人心驚,這兩種性格交替出現,隻把沈安慶折磨的又心疼又驚恐。神話來的時候,沈安慶看向沈畫的目光已經帶了審視。

看見沈安慶,沈畫習慣性進入戒備狀態,如今權力已經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裏,沈畫並不怎麼害怕他。

“父皇,這些日子,兒子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沈林唐,因此才將他送到你這裏來,如今兒子想著,他既然瘋癲了,不如就單獨圈禁在某個地方吧。”

沈安慶卻搖頭:“就讓他留在這裏吧,你派人來把他治好。”聲音依然粗噶,不過比起一開始,好了許多。

沈畫給沈林唐下藥的事情,做的並不隱秘,若是有心去查,也是極容易查到的,也可以說,沈畫是故意留下了線索。沈畫如今不害怕,沈林唐已經是天下皆知的罪人,讓一個罪人生不如死,這恐怕還是件讓人拍手稱快的事情。

“朕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怨恨朕。”沈安慶道。

“兒子不敢。”沈畫垂眸。

“你還有何不敢的。”沈安慶歎息,“朝堂上,除了少數幾人,那個不是你的親近之臣。沈畫,為君之道,在於中庸,若隻一家獨大,極易偏頗,隻有平衡,方能長久,你這樣下去,朕頗為擔憂。咱們沈家除了太祖,從未有過如你這般的皇帝,但那時與此時不同,沈畫,真希望你凡事多想多看多聽,朕如今無法動搖你的想法,也不想再去多言,你將唐兒治好,朕便與你兩清,從此不再幹涉,你也不需再來。”

沈畫聽了這話,愣了一下,卻沒有反駁,點頭同意之後,便起駕回宮。

回到宮中,沈畫愈加煩悶,打開幾個奏折欲批複,卻怎麼也看不下去,父皇的話讓沈畫覺得難受,可是卻不能後悔,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沒有絕對的權力,根本無法施行,他盼了兩輩子才當上皇帝,不願與他父皇一般,庸碌無為,他得做些什麼,對得起自己的重生。

可是他孤零零坐在這個位子上,偌大的房間隻有自己一人,他突然覺得孤單,很想有個人能幫他負擔一下,可是唯一能跟他說心裏話的人,卻不在這裏。

睿兒,你是看準了叔叔吃軟不吃硬,才次次這麼以退為進,隻是你可曾想過,叔叔會在你不在的日子裏,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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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好鬱悶,嗷——求鼓勵~~~~(>_<)~~~~

沈睿快回宮

沈畫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從沈睿離宮開始,而在去了一次沈安慶那裏是,這口氣就更加頂的他不舒服,雖然他人軟和,可不代表會被人欺負到頭上也不反抗,沈畫是無法理解他父皇聖父一般的心理,也不明白沈林唐到底給沈安慶下了什麼蠱,讓他連造反逼宮也可以原諒。

這麼想著,沈畫猛然想到,會不會他們兩個,有些私情?

不怪沈畫會想到這一層,這,這不是沈睿這個小兔崽子跟自己表明心跡了麼。

再說,這種事情,曆來都有,隻不過大臣百姓們被蒙蔽著,以為皇家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罷了。

沈畫認真回想了一下,沈林唐之前似乎就曾數次宿在長春宮,若說他們之間沒什麼,沈畫定是不信的。

越想,越覺得確有此事,沈畫摸著下巴,想要不要讓他們幹脆雙宿雙棲算了,隻不過沈林唐的瘋病,他可沒打算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