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1 / 2)

沈睿小時候就對他極好,因此眾人雖然覺得不合規矩,可是並不會往這方麵想。

但是已經有了朝臣上書,沈瑄也曾開了玩笑,說是沈畫當真把沈睿當成眼珠子一般來寵愛。這讓阮太後有些坐不住。

她聽聞了別宮的事情,自然對沈畫沈睿的事情格外上心,因此趁著沈畫來請安時,就拉住問話。

“你如今是皇帝,身份不同以往,行事定要注意些,日日留著沈睿宿在那裏算怎麼回事?你若是一個人睡寂寞,不如娶……”說到這裏,阮太後突然想起沈畫曾在娶妃這事情上發過火因此就住嘴不說了,隻是看著沈畫,歎了口氣。

沈畫也知道阮太後是為他好,而且他這幾日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因此難得退了一步,道:“是兒子沒主意,今晚便把他攆回去。”他願意退步的原因還有一點,便是沈睿精力太旺盛,幾乎隔日便要來一回,沈畫比不上他,每每都覺得疲憊,因此就想著將他攆走也好。

阮太後這才滿意:“你既當了皇帝,行事便要處處留心,為天下做個表率。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去上朝了吧。”

沈畫下朝之後,跟沈睿說了這事情,沈睿有些不樂意,但也知道其中利害,因此特別委屈,賴了幾個深吻之後才離開。

不過晚上依然來送了趟夜宵,就跟爭寵的妃子似的,看到沈畫盯著手裏的紙苦苦思索,不禁湊過去看了看,然後道:“畫兒,這件事,我倒是有個法子。”

沈畫頓時來了興致:“哦?什麼辦法,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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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公共郵箱在文案,速度看啦,晚了就刪了_(:3」∠)_

60·戰亂起

沈睿道:“這事情說難是難,但說簡單也簡單,先挑一個讓你最看不順眼的地方,若是不服從,便派兵過去鎮壓,總歸你手裏有人,既能端了他們,又換上你的人,還弄好了這地方,一舉三得。之後,從完全臣服你的世家裏頭挑一個出來,完全按著你的法子行事,做好表率,與地方官員協調做好,將土地重新丈量劃分,然後你再下旨嘉獎,如此棍棒加胡蘿卜,定能將他們治理的服服帖帖。”

沈睿的變聲期快要過去,聲音已經不同之前那般低沉,略微清亮了些,聽起來十分磁性迷人,說話語速也並不快,但卻字字清晰,很有說服力,沈畫沒出息的聽得入了迷,雙眼晶晶亮著看著沈睿。

“畫兒,怎麼了?”沈睿有些疑惑。

“沒有,就是覺得,睿兒已經長大了,能夠幫叔叔分憂了。”沈畫欣慰的同時,又覺得自豪。

沈睿笑著坐到沈畫邊上,執起他一縷長發輕嗅,愈加壓低了聲音,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他:“我若不長大,怎麼滿足你呢?”

“去去!”沈畫一巴掌把他拍開,這臭小子,打哪裏學來的這種手段,他暗暗吸口氣,努力平複有些紊亂的心跳,板著臉道,“朕還有政事要處理,你若無事,便退下吧。”

沈睿愛死了沈畫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拆穿他,笑著站起身,想了想,又俯身在他耳邊道:“畫兒,什麼時候,你穿著龍袍,咱們來一次吧。”

說完,便迅速跳了出去,與此同時,還有一本奏折追了上來!

沈睿笑著離開。

沈畫紅著臉,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拿了紙筆,在紙上開始整理沈睿說的法子出來。

酉時初,沈畫便處理完了事情,對於土地改革的事情,也整理出來了大體的法子,揚聲叫竹心備水沐浴,等到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一刻了。

驟然自己入睡,沈畫還有些不習慣,身邊少了結實寬厚的臂膀,讓他覺得缺了些什麼,不過沈畫到底不是小孩子,調整了一番之後,便萌生了睡意。

但等他迷迷糊糊要入睡時,床帳突然被掀開,接著就進來個人,沈畫嚇了一跳,剛要出聲便被捂住了嘴,來人壓低了聲音道:“畫兒,是我。”

沈畫這才鬆口氣,掰開他的手,也低聲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怕被人發現當成刺客麼?”

“想你,睡不著。”沈睿說的直白,然後又有些自得,“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根本發現不了我。”

沈畫以前就覺得沈睿是個練武的奇才,但近幾年卻少見他動武,因此也不知道他如今成長到如何地步。不過沈睿雖然年少,卻做事沉穩,因此沈畫並不懷疑他說的話,隻是順從的靠了過去,道:“還是小心為上。”

沈睿順手把人摟了,道:“我知道。”

沈畫本來的睡意被沈睿打斷,一時又不困了,因此便拉著沈睿說話。

“畫兒,我想再過些日子,就回西北去。”沈睿突然道。

“為什麼?”沈畫挺直了上身,就要翻身起來。

沈睿將人摁住,重新摟在懷裏,道:“這一百多年,都沒有戰事,可是邊疆卻一直不安穩,突厥那裏氣候嚴劣,時常缺衣少糧,去年那裏幾月未下一滴雨,牧草枯死大半,已經讓他們蠢蠢欲動。如今老汗王膝下有三子,大王子紮格雷主張與大瑞聯姻,互通貿易往來,二王子鐵真卻想挑起戰事,三王子那穆托小時候摔斷了腿,因此救治不及時落下個跛腳的後遺症,沒有繼位可能,可是卻是鐵真手底下第一員的大將。老汗王的意思,是兩位王子誰能為突厥謀求利益便屬意誰來做汗王,因此,戰爭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