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來,這是我們這兒最好的天字號客房。”推開房門,入鼻便是一股靜幽清香,房間裏的裝飾典雅又溫暖,不像是一般客棧房間裏冷冷冰冰的透著一股陌生冷意。
“小遙曉得了。”知道她與紅惜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小遙懂事的點了點頭。
“我?我想去能夠容納我的地方……”指尖掀開窗簾,細碎雪花果然落下,已經是冬了。日子過的好快,飛逝一般,她從地獄進入天堂再次地,無情地狠狠自天際摔落。手掌不由自主的撫過小腹,痛,似隱隱約約,如果她不配得到幸福,那麼她便不會再追尋。隻要給她安靜生活的地方就好了,隻要這樣,她便滿足……
“有勞。”窩在冰冷車廂內,疲憊很容易席卷而來,看著小遙臉上疲憊之意,紅惜淚歉意的揉了揉她的發:“等會用過晚膳,你早些休息。”
“有有,當然有,我們臨江客棧可是十裏八鄉最有名的客棧。小姐要是願意可以住宿在我們這裏。”一聽紅惜淚想要住店,小二連忙介紹起自己家的客棧。
“車上已經沒有位置讓你落座。”丟下這句話,紅惜淚甩手就想催動馬匹離開。
一連幾日,隻要紅惜淚落腳休息,便會有小二主動上前招呼。而她留宿的房間唯一例外裝點的充斥溫馨味道,飯菜依舊最合紅惜淚的口味。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隻是對方沒有惡意,紅惜淚也不會多做計較。
出乎紅惜淚的意料,這小小客棧做出的飯菜異常可口,仿佛這廚師就是為合她的口味而做的飯菜。疑惑彌漫心頭,若這件客棧的廚師有如此精湛廚藝,客棧老板早就應該改行當酒樓老板才是。
聽到聲音,小遙也探出頭來,她也不舍得讓紅惜淚日夜當車夫趕路。要知道她家主子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曾幾何時吃過這種苦頭?再者,主子剛剛小產,小產的女人不都是要好生休息的,怎麼可以整日地在車外受凍?
聽到車內紅惜淚落寞的回答,蒼夜夙的心慢慢沉下。她被傷的如此嚴重,心疼,為她心疼。究竟何時她才可以走出心中陰霾,究竟何時她才可以重新麵對陽光?他有時間去等待,他隻心疼她這些日子過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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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鬥笠遮去紅惜淚傾城容顏,身上亮麗衣衫早就換成了男子的粗布麻衣。揮動手中鞭,感受寒風侵襲的冰冷,想要過上平靜生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呢。
老天爺似故意要考驗他的真心,洋洋灑灑,一片片瑩潤雪花飄落。周邊空氣頓時變得冰冷,蒼夜夙卻覺得他身處火爐中央,畢竟車裏坐著的是他喜歡,想要迎娶的女人啊。
車輪轔轔滾動,蒼夜夙滿臉笑意,還好這一次他沒有被趕走。他應該算是成功了一小步,隻要他繼續堅持,他相信紅惜淚的心一定會向他靠攏。
紅惜淚,請你相信我,我不是那個會傷害你的男人。愛上了,便義無反顧,我是這樣的人啊,不會丟下你,不會拋棄你,我會對你不離不棄,直到我們鬢角斑白,直到我們再也無法呼吸這世間的空氣。
紅惜淚,如果可以,請給我一次機會,你知道的,我也隻欠一個機會而已……
鼻尖已經被凍得通紅,眉毛凝結白霜。蒼夜夙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隻為了在這冰冷的時光為紅惜淚增添些許的樂趣。隻要紅惜淚幸福,他便滿足了
108救治
馬車漫無目的的行進著,其實卻在往極北方向行進。人煙越發稀少,稀稀落落地,村子城鎮也不如之前經過的繁華。
“大夫,大夫求求你給我兒子看看病吧,求求你!”一扇緊閉的醫館門外,是一名穿著粗獷地高大漢子,粗糙的手掌不斷敲擊著房門,卻沒有人理會。他的懷中,一名看上去隻有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兒緊閉雙眼,異常通紅的臉頰,顯示了他的病態。
不是因為男子焦急又帶哭腔的聲音吸引,隻是一眼,她再也無法自小男孩的臉上移開。他好小,小得似乎隻能放在懷裏疼寵,緊閉的雙眼濡濕著,不知道他因為病痛哭過了多久?
“為什麼不肯給你們看病?是沒有錢嗎?小遙去拿銀兩。”當冰冷指尖碰觸到小男孩滾燙額頭時,紅惜淚臉上便漾起焦急神色。這孩子已經病成這樣,若再不及時醫治留下病根那可怎麼辦?
“他們說我兒子已經沒有救活的可能了,他們要我眼睜睜看著柱子死去!”他被視為自己部落最堅強的漢子之一,可是現在,麵對愛妻留下的唯一血脈,他隻能無力地看孩子去尋找他的母親。怎麼能不痛,已經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他又怎麼可以殘忍地看他的兒子死去。
“他們都沒有給他用藥,他們都沒有給他用藥啊!”痛苦地呐喊著,漢子轉身再次用力拍打醫館緊閉的房門:“開門,開門,救救我兒子,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你在威脅我?”眉頭倏地擰起,紅惜淚危險地盯緊蒼夜夙。
“你!”眸中充斥冰冷,卻在垂下看到那奄奄一息小男孩時,漾起猶豫的漣漪。咬牙,紅惜淚怨恨地瞪著蒼夜夙:“救他,我答應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