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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剪子將花枝身上衣物剪開,金花嫂子看了眼花枝子宮開口,鮮血淅淅瀝瀝流淌著,她心中暗道不好。萬一不小心,花枝和孩子都有危險。
“閨女,你去找蒼小子,讓他來候著,萬一有什麼事他也好幫忙。”
“好,我這就去。”紅惜淚剛一應聲,扭頭的功夫才想起來蒼夜夙早就失蹤好幾天了。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過冰冷所以逼走了他,現在倒好,真的用著他了,根本找不到人影。
“幹娘,您忘了,蒼夜夙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恨恨地咬牙,紅惜淚心裏暗罵蒼夜夙要失蹤也不挑準時機。
“是了是了,我怎麼把這茬忘了。”額頭同樣沁出了汗珠,金花嫂子隻得吩咐紅惜淚:“閨女,你也去燒熱水,花枝還生不著,這宮口開的太小了。”
“是,我這就去。”連忙答應了,紅惜淚轉身去幫助金石燒熱水備用。
似這一夜注定了寒風地淒厲,索性地,花枝沒有繼續流血不止,除去依舊哀嚎,再也沒了任何威脅的預兆。
為了保持體力,花枝中途還喝了羊湯,她似也習慣了這一陣陣的疼痛,隻待時間過去,好等孩子降生。一點點的,焦急時間流逝,花枝還沒有順利生產跡象。遙遠天際卻傳來萬馬奔騰之聲,踢踏馬蹄聲似沉睡地底怪獸的翻身,轟鳴帶著殘忍肅殺。
“首領,前邊就是英格部落居住地。”揮動手中彎刀,雪花糊住了男人的眉眼,卻難以掩蓋那雙狠戾眸子散發地冷冽寒光。
“恩,聽說今年英格部落收獲不錯,還以為他們會識相主動供奉。既然他們不知好歹,我們就不用給他們留臉麵。”桀桀怪笑,蓬鬆胡子落滿雪花,黑白相間,說話的男子笑得仿若死神鬼魅。
“就是,看來往年我們對英格部落太過留情了,他們也忘記了我們英勇巴彥部落的厲害!”隨聲符合著,男人身後三四十名粗壯漢子狂肆大笑。凶猛獒犬隨行馬側,森然犬牙比草原惡狼還要鋒利。
“等著吧,當太陽升起的第一縷陽光便是我們血洗英格部落的號角!”狠啐一口,巴隆無情冷笑的望著那一處尚顯寧靜的地方。聽說英格部落來了個仙女,他倒想看看是真還是假。若真的有仙女,正好帶回家當老婆。
邪笑,狂肆在每個人的唇角。惡狠狠地盯緊那即將化作掠奪場的英格部落,這些殘忍地草原強盜已經迫不及待嗅到鮮血的滋味。
沒有人想到危險已經悄然而至,死神即將舉起他森冷鐮刀。豔麗的血花會灑滿這深冬最冰冷的土地……
朦朧,天際變得灰白,白茫茫的雪花鋪滿大地。似是穿戴了白銀鎧甲,僵硬的眼珠隨著天際灰白而轉動,冷酷笑意浮現,巴彥部落首領巴隆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刀:“殺——”
“殺——”喊殺聲突破天際,瘋狂,女人、牛羊、財富統統等待他們掠奪,嗜血的瘋狂彌漫。草原強盜們仿佛看到了自己滿載而歸的場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掠奪是他們的天性,殺戮是他們最習慣的舞蹈!
轟隆隆!當震天撼地的馬蹄聲轟鳴而至,英格部落每個人的臉上浮現最驚駭的神色。緊張等在氈包裏的小遙被突然闖進的金言嚇到。一臉嚴肅金言將熟睡地柱子塞到她的懷中,低聲說道:“外麵有馬,你騎著往北走,那裏有亂石岩,可以遮擋風雪。如果我不去找你們,你千萬不要帶著柱子回來!”
“你在說什麼?”不解地望著金言,小遙滿臉無措。
“快走!草原強盜要來了,他們會殺人的,你快走!”不由分說,金言拖著小遙就將她抱上馬匹。
“什麼強盜,就算要走,我也要帶上我們家小姐!”不等小遙說完,金言狠狠一掌拍在馬屁股上,受驚的馬兒嘶鳴狂奔而去。
“小遙,對不起……”
114殺戮
“小遙,對不起……”望著轉瞬間便已經消失在朦朧霧中的小遙,金言隻能說著對不起。他已經沒有時間找到紅惜淚讓她一起逃走,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他也很奇怪自己腦海中湧出的第一個人影不是恩公,而是小遙。就當他自私了吧,隻要小遙和柱子沒事就好了。
馬蹄轟隆聲轉瞬即至,慘烈的殺戮即將上演,金言快速抽出腰間鋒利彎刀。眸中是堅定地狠戾,他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家園,直至流幹最後一滴鮮血!
“金花嫂子,那些人來了~”擰起眉頭,金石咬牙說道。
“什麼人來了都比不上你家女人生產重要,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馬蹄聲不是沒有傳入金花嫂子耳中,隻是她現在全身心都撲倒了花枝身上。如果她現在離開,花枝一定會一屍兩命。
“好!”同樣咬緊牙關,金石抽出彎刀,他的職責就是燒熱水就是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要是有人敢打擾,他會狠狠地揮下手中刀。
“閨女,你快去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一定不要出來!”望著眼前女子傾城容貌,金花嫂子擔憂地用力推搡著紅惜淚。
“幹娘,不要趕我走,你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她似乎可以聽到那條小生命無力的哀求。他也想看看這個世界,他也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母親,不會這麼殘忍地棄他不顧,她要守著,守著看他平安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