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在我麵前不要說謊,為什麼記不住?難道真的要我將你親手毀滅,你才會記住你的身份嗎?”皇甫靖瑞躲閃模樣,已經讓淩夜認定所有事都是他所為。如果不是他,紅惜淚怎麼會變成籠中鳥,如果不是他!紅惜淚怎麼會恨得,恨得就算天地毀滅,她也要將他扼殺!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意外,在暗自追捕紅惜淚的一年時間裏,他發現還有一隊人在鍥而不舍的搜尋紅惜淚的下落。還以為那些人是淩夜派來的,沒想到那群人竟然是秦國人。
得到紅惜淚畫像的卷軸是個意外,他怎麼會想到在草原人進貢的貢品中會擁有她的畫像。隻是,他隻是轉手將卷軸送給了秦傲然,他隻是,隻是希望紅惜淚被帶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也許,也許他邪惡地想過秦傲然會將紅惜淚殺掉,這樣,他的手上沒有沾染紅惜淚的血,淩夜就不會恨他。
依舊他在癡心妄想,不管他做了什麼,他在淩夜麵前依舊一無是處。想恨便恨,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哪怕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淩夜好,他的好心,他的好意都會被無情踐踏。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撒謊的功夫拙劣的讓我作嘔。”一掌用力將皇甫靖瑞推開,淩夜殘酷說道:“皇上沒事,便回宮吧。本王累了,想要休憩。”轉身,用力將房門閉合,下一秒房間內傳出的女子吟哦嬌啼讓皇甫靖瑞的心被鈍刀鋸割的鮮血淋漓。
很想說,他若無情,我便無意。隻是刻在骨髓裏十幾年的愛戀,又豈是如此輕易抹殺?因為他身體的每一寸骨骼都深深刻上了,他愛淩夜的字句。他愛他,就算淩夜棄他如敝履,他也無法停止愛著他的心……
璀璨夜空下,整座齊皇宮沸騰不息,頹然坐到軟榻上的齊皇後耳畔還殘留著齊舒玄無情離去話語:“如果母後不肯告訴兒臣真相,那麼兒臣便自己去尋找。”
走了?就算她費盡心思抹去齊舒玄的記憶她的兒子還是走了?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他的母親,無視他身上的重擔?真的要被那女人毀了嗎?不過是下賤的狐狸精,她怎麼可以奪走玄兒的心!
“走吧。”回頭最後看了眼隱匿黑暗中的齊皇宮,齊舒玄大步轉身。無論他如何逼問母後都不肯告訴他,那個曾經勾引他的女人是誰。記不起,既然記不起,就讓他踏遍天涯海角去尋找答案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已經完全承擔了照顧小靈兒的角色,抱緊懷中女娃,淡墨輕聲應著跟隨齊舒玄身後進入馬車。
“主子,我們要去什麼地方?”車夫聲音傳入馬車內,齊舒玄略一思忖,低聲說道:“去天瑞國吧,我記得我很久沒去了。”
“啪~”馬鞭揮打在馬屁股上,轔轔車輪聲響起,冥冥之中,有兩人的命運之線開始交彙、重疊。
上畫下花花麵河尚。“姑娘們都下來吧,到地方休息了。”一輛輛裝飾異常精美的馬車停留在一間客棧前頭,嘻嘻笑笑,從馬車上魚貫而出的全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過路的行人不由自主的駐足觀瞧,有幾個花癡模樣的人成了女子們調笑對象。
“紅芙姐,我們到了。”
“好。”清脆,似銀鈴兒輕響,一隻玉手掀開車簾,一雙足以奪去眾人魂魄的美眸露出,下一刻,所有人都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一點朱砂點綴她瑩白額間,濃密纖細的睫毛似排扇般眨動,簡潔紅輕紗遮去了她的容貌。忽的,一陣輕風吹過,露出她半麵的妝容,那一秒十幾顆悸動的男子心髒因為她而碎裂。
美,她美豔的竟然似傳說中的妖精……
整間客棧被輕靈苑包了場,身為此次送往皇宮的紅人,紅惜淚自然得到最好的服侍。推開房間窗戶,嗅著空氣流動的氣息,紅惜淚的眸子淡淡瞥過樓下一直不曾離去的男人們身影。這些人隻不過看上了她們的皮囊表象,若有一天,當她們芳華不再,他們可會多看一眼?
冷笑蕩漾在唇角,就當紅惜淚準備扭頭休息的時候,自人群中,她似看到一熟悉背影的經過。
“蒼夜夙!”驚呼出聲,她的矜持冷靜在一瞬間瓦解。蒼夜夙,是他,是他!“蒼夜夙不要走,不要走!”風兒似的,紅惜淚飛奔而下。美麗的眸子充滿了刻骨的焦急,柔嫩小手在人群中撥動,她看到他了啊,她明明看到他了才對。
“讓一讓,大家讓一讓~”道路因為紅惜淚的出現一下變得擁堵,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好經過。車夫不斷揮動馬鞭,示意行人避讓。外麵嘈雜的聲音讓車內之人不耐地用指尖挑開窗簾,隻是看到聳動人群,並沒有看到那一抹正好與他相背的紅。
眸子眯起,齊舒玄冷聲下令:“揮鞭!”
“是。”接到命令,車夫將馬鞭舞動的啪啪作響,生怕那鞭子會落到自己身上,行人們這才紛紛避讓。
緩緩轉身,隻是因為她的眸子裏失去了那抹熟悉的背影,沒有注意到身邊那輛經過的馬車。沒有看到車內的人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兒。緣分總是擦肩而過,沒有遇到,便沒了日後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