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皇後所料,皇甫靖瑞得知芙妃小產消息龍顏大怒,甚至不顧眾臣阻攔執意廢後。

“你真的要廢後?”怒氣衝衝,當淩夜衝入禦書房之時,皇甫靖瑞正在親手寫下廢後聖旨。

“寡人金口玉言,說要廢後,自然不會是假。”在淩夜麵前,皇甫靖瑞一步步變得不再誠惶誠恐,輕輕放下手中筆,他雙手背到身後冷傲的望著眼前一臉怒氣的男人。

“哼,原本你要做什麼,我無意阻攔。但是那女人根本就不會懷孕,你們如此設計皇後意欲何為?”雙指並攏,淩夜憤怒地指向皇甫靖瑞。原本皇甫靖瑞在他麵前就是卑微螻蟻般的存在,他任憑自己掌控,可是隨著紅惜淚的入宮,他察覺到皇甫靖瑞竟然大膽的開始反抗。

“不會懷孕?皇弟你真的是如此認為的嗎?芙妃她貌若天仙,舞姿驚人。像她這般傾城無雙的人兒,寡人會動心也實屬正常。”沒了在淩夜麵前的唯唯諾諾,皇甫靖瑞冷漠睨看著他,口中說出的話兒也不似作假。

“那麼,你跟她,你跟她真的~”心痛一下彌漫上整顆心髒,似,痛得無法喘熄,淩夜甚至都無法將完整的字句說出。

“芙妃溫柔可人深得寡人歡心,比起皇後,寡人相信她更適合國母之位。日後,若她誕下麟兒必定聰慧可愛,寡人想不出任何理由不疼愛她。”依舊是冰冷語氣,緊緊攥起拳頭,皇甫靖瑞努力讓自己在淩夜麵前做出冷漠堅強的姿態。

“這麼說來,你的皇位也想傳給她生下的孩子嗎?”眸子倏地眯起,淩夜似被惹怒的豹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是當然。”突然,門外傳來一女子嬌笑聲。驚愕回眸,明明剛剛小產過的紅惜淚,此刻麵色如常的自淩夜身邊走過,目不斜視,她甚至高傲的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予。親昵的攬住了皇甫靖瑞手臂,兩人真的就像天生一對的璧人。

充斥魅惑的眸子瞥向淩夜,紅惜淚笑得勾魂:“不知王爺究竟有何疑問,要對陛下如此無禮的逼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無禮的逼問?紅惜淚,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入了宮,為了妃,得到至高無上的榮寵,甚至還妄想奪取皇後之位。你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不想說出刺痛她的話,可是親眼看到紅惜淚與皇甫靖瑞親密模樣,他痛得根本無法正常呼吸。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什麼,王爺清楚的很。”如花笑靨,在瞬間冰冷的駭人,紅惜淚冷冽的望著淩夜,眸中滾動的狠戾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

“就算你恨我,就算你想殺了我,為什麼你又要對無辜的人下手?”顫唞,自心尖傳來的顫唞,淩夜努力自持著鎮定,眸子望向眼前美豔卻狠戾的女人。

“無辜的人?你捫心自問,你殺過的無辜之人可還少?在這場不死不休的鬥爭中,哪裏有什麼真正無辜的人?!”無辜?若皇後無辜,若太子無辜,那麼她可愛的小靈兒就不無辜嗎?小小年紀,尚不更事便葬身茫茫雪山。又有誰心疼過她,憐愛過她,為她幼小生命的逝去留下一滴真心眼淚!

“紅惜淚,你變了,你真的變了……”緩緩的搖著頭,似,紅惜淚對他溫柔的寵溺隻是一場鏡花水月,她曾那麼真摯的說她喜歡他,她愛他,轉眼,愛已成恨,恨入骨,入髓。她望向他的眸子永遠充滿了恨意。不再有愛了,他,與她再也回不到過去。

“變了?我當然變了,這世界令每一個人都在變化不是嗎?淩夜,你又何嚐沒有改變?”無論她與淩夜之間曾經有過多麼溫馨的時刻,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無法回頭,正如時光不會倒流……

“皇後接旨——”一臉嚴肅的大太監手拿明晃晃聖旨冷漠出現在皇後殿的時候,皇後立馬就明白了,自己麵臨的命運如何。慘白著一張小臉,皇後緩緩自高位走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柳詩詩心如蛇蠍,難有容人之量,未免寡人子嗣再遭毒手,特此褫奪皇後名號,次日打入冷宮,以儆效尤。”

162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後被廢已然引起軒然大波,然皇後被廢三日,皇帝下詔冊封芙妃為後,不日舉行祭天大典。自此,芙妃的名號響徹整個天瑞國,能夠在進宮不到兩個月時間就將皇後拉下馬的女人,不得不說她定然擁有絕世無雙的美貌,縝密狠戾的心思,否則她怎麼會輕易上位。

過早凋零的花兒,殘破的枯葉被寒風席卷,退下了華麗的衣裳,粗布麻衣摩攃著她嬌嫩肌膚。靜靜站立悲涼的院落,空蕩蕩的冷宮讓皇後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其他人呼吸的聲音。一切仿佛夢境一場,誰能料到她會有今時今日的情形?

粗布麻衣,殘羹冷飯,她並不介意清苦的生活下去,她隻介意現在誰能保護她的兒子?思緒飄遠,遠處傳來鑼鼓喧天之聲,消息閉塞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的熱鬧是因為紅惜淚要前往皇室宗祠舉行祭天大典,而後被封為後。

劍-康顧康康九九。華麗繁複鳳袍加身,一飛衝天的金鳳繚繞在她身體四周,雍容華貴,她的美麗被襯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