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紅唇閃耀淡淡銀光,一雙冰冷的眸子望著那間隱秘地宮所在。冷笑,一直蕩漾在唇角,紅惜淚的心,卻孤寂的沒有一絲溫度。
結束了,結束了。就算日後淩夜能夠逃離那黑暗的地宮,那又如何?他的自尊心,他的高傲,他的殘忍無情全都被抹殺了。就算時間流逝,也無法抹殺掉他成為禁臠的事實。更無法抹殺,她愛的人已經死去的事實。
“蒼夜夙,小靈兒,你們,是否已經投胎轉世?已經去了好人家嗎?這樣也好,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了。”嗤笑,心卻在流血的嗤笑。緩緩起身,紅惜淚走在高高孤冷屋頂,那一抹嬌俏的身影,透著讓人心疼的落寞。
171廢太子
一夜的纏綿,輾轉悱惻。憔悴浮現皇甫靖瑞整個臉頰,沒有絲毫的興奮與喜悅,原來得到了恨,得到了自己愛人的恨,更痛,更苦……按照約定,他會宣布淩夜的死訊,正如他們輕易抹殺紅惜淚存在那般,他會抹殺掉淩夜存在的痕跡。
這樣群龍無首,想要將屬於淩夜勢力奪回隻是時間問題。揮動龍袍,腦海中還殘留著那細膩肌膚摩攃他身體的柔滑,火焰倏地自他周身燃燒,炙熱的火焰似要烤幹他的血液。
“陛下來了。”柔媚女聲響起,手中筆輕輕落下,紅惜淚抬眸,柔情似水的望著皇甫靖瑞的走近。
“你怎麼會在這裏?”要知道這裏是禦書房,非皇帝與被召見重臣不得已進入。紅惜淚雖然是名義上的皇後,但她也不可以隨便進出禦書房。眉頭蹙起,皇甫靖瑞不悅地盯著紅惜淚。
“畢竟陛下終於一償多年夙願,怕是快樂地忘記了時辰。臣妾就鬥膽幫著陛下處理一些雜事,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輕笑,浮現唇角,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皇甫靖瑞無法辯駁。的確,現在的情況複雜,他的確需要紅惜淚在一旁幫襯。
上畫麵花上河河畫。“你說的有理,隻是寡人已經前來,你可以退下了。”蹙起眉頭,皇甫靖瑞就要紅惜淚離開。
“是,陛下親臨自然用不著臣妾,隻是有些事,臣妾需要跟陛下商量。”說著,紅惜淚拈起她擬好的聖旨遞給了皇甫靖瑞。“陛下看完之後,便蓋上國璽大印昭告天下好了。”
“這是什麼?”一把抓過宣紙,皇甫靖瑞眸子上下打量,最後他猛然抬眸怒聲說道:“你要寡人廢太子?”
“是啊,小太子這麼久了都不曾回宮,怕是已經凶多吉少。陛下還是暫廢了小太子,若日後小太子能夠平安回宮,陛下再重新冊封不遲。”溫柔笑意懸掛唇角,仿佛她是真心為皇帝著想一般。
“你放肆,你怎麼可以命令寡人廢太子!”怒喝一聲,皇甫靖瑞將紅惜淚擬好的聖旨丟在地上。
“陛下說錯了,我不是命令,是商量。”柔笑變得有些冰冷,紅惜淚繼續說道:“陛下不要忘記,現在天瑞國的皇後是我,就算我與陛下不能結真正的秦晉之好,我也會安排美貌妃嬪侍寢,為陛下誕下子嗣。到那時,陛下更容易選出真正適合繼承皇位的太子不是嗎?”
“你放肆,你憑什麼說衝兒不適合繼承皇位!”雙眸眯起,皇甫靖瑞冷冽的盯緊眼前女人。她美豔外表下隱藏的冰冷野心讓他咬緊牙關,明知道她是跟淩夜一樣是冰冷深不可測的人,可是他依舊選擇了以虎謀皮,為的就是將他心中愛戀占有。
“衝兒適合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這黑暗染缸。再者,你讓他如何麵對你?麵對他不顧倫理道德,與自己親弟弟苟合在一起的生身父親?”邪魅的話語,*入骨卻沒有引起皇甫靖瑞一絲一毫的酥|麻,冰冷,隻覺得冰冷,眼前女人邪惡無情的出乎他的想象。
“你敢!”威脅,皇甫靖瑞威脅地冷睨著紅惜淚,得到的卻是她不屑譏笑:“不敢?陛下以為我還有什麼不敢?你已經得到了你的愛人不是嗎?這就是你最深深期盼的不是嗎?已經得到了淩夜,你還有什麼野心,什麼願望?皇甫衝不適合這個皇宮,就算你硬要將皇位塞給他,日後也免不了你天瑞國的衰敗!”
她不會讓皇甫靖瑞將皇甫衝找回來,她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隻希望小太子和皇後已經尋到了一方淨土開始平靜生活。她會守住的,她會一直守護著屬於小太子的寧靜。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寡人下這種聖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紅惜淚,皇甫靖瑞咬牙問道。
“因為,他不喜歡這裏。”沒有撒謊,她這句話說的真摯,望著紅惜淚黝黑深邃美眸,待了半晌,皇甫靖瑞俯身將扔在地上的宣紙撿起。再也沒說一句話,他取出國璽大印,用力地按在宣紙之上。
皇甫衝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這一生會是最不合格的父親,那麼隻希望皇甫衝能夠得到真正幸福的生活。
太子被廢,即紅惜淚以低賤舞女之身一躍飛身為後之後,這再次成了天瑞國百姓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論話題。紅惜淚身上背負的毒後名號似也更加穩固。甚至,在其他國家都被人隔三差五的冠上毒殺皇子嬪妃的莫須有罪名。
“玄兒。”與天瑞國的風起雲湧不同,齊國正陷入一片歡騰喜悅之中。披紅掛綠,齊舒玄最終決定了皇後人選,便是當初與他有一麵之緣的丞相之女李靈兒。臉上懸掛欣喜笑容,皇太後帶著身後宮女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