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的皇帝中邪了?在大婚之時也敢走神?屏氣凝神,眾人緊緊盯著齊舒玄,看他們的新皇帝能幹出什麼貽笑大方的事。
“哦。”失神的回答,僵硬的,僵硬的想要躬身,強迫著自己,他想要躬身……
“蒼夜夙,蒼夜夙——”無法,再也無法壓製內心如翻滾岩漿般的怒火。喜悅被掩埋了,淹沒了,奔湧而出的淚水,都無法將心中怒火澆熄。他還活著,活著,活著成了齊國的皇帝,活著成了即將娶其他女人的男人!齊舒玄,蒼夜夙,為什麼又是個雙麵的人?為什麼她第二次愛上的,會是紅惜淚之前的未婚夫!
“蒼夜夙,怎麼敢,你怎麼敢!”淚水浸濕了臉上薄紗,豔麗的朱砂紅痣似血般鮮紅。撕心裂肺的呼喊將在場所有人驚呆,這天瑞國的皇後是怎麼了?她怎麼會突然發瘋?
蒼夜夙?為什麼,這女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化名,為什麼,她究竟為什麼會知道?
“你,你是誰?”齊舒玄剛剛移動的步子被禮官側身擋住,禮官低聲恭敬說道:“陛下,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無論何種原因,您都不能失禮。”
“蒼夜夙告訴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欺騙我,你怎麼敢欺騙我!蒼夜夙,為什麼要傷害我?既然無法真心對我,又為什麼要我愛上你!”淚水無法遏製,瘋狂的掙紮,想要靠近,她想要逼問眼前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讓她成為失魂木偶被禁錮鳥籠,讓她成為低賤舞姬,隻為了複仇。她的命在他身上啊,她的魂在他身上,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活著去娶他人!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不懂得,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根本,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無法承受她的職責,她憑什麼如此撕心裂肺的說他,她憑什麼讓他心頭撕裂般疼痛的哭泣?她不是天瑞國的皇後嗎?她不是,她不是有愛的男人嗎?
“你說什麼?不認識我?蒼夜夙你說你不認識我?”晴天霹靂,她汩汩流血的心再也無法愈合。淚,停止了,如同靜止時間,眼角懸掛的剔透淚珠。絕美透著無法釋懷的心碎,真的可笑不是嗎?原以為他死去了,和他們的女兒一同的去了另一個國度。
心,已經為他們而死,已經做好了,孤獨一生死去的準備。老天爺是連最後的孤獨也不肯給予嗎?她以為的浪子,竟然是一國的皇帝,她以為的愛人,懷中即將擁抱著其他女人入睡。他的溫柔猶如鏡花水月,散了,再也無法凝聚。
“快快快,天瑞皇後身體不適,快來人帶她下去休息!”眼見情況不妙,皇太後連忙下令,就算強行將紅惜淚拖出去也好,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打亂齊舒玄的婚禮。
“是!”得到命令,全副武裝的禦林軍從外麵蜂擁而入,鋒利長劍即將出鞘,他們陰森冰冷的盯緊眼前的紅惜淚。
“很好,不認識我,真的很好,很好~”嗤笑,譏諷的嘲笑蕩漾在唇角,轉身,浸滿淚水的麵紗滑落。隻有少數人在這一瞬看到了讓人停止呼吸的女子傾城美貌,也許,也許最適合站在他們皇帝身邊的,隻有這女人吧。
消失了,還不等他明白他心中的疼痛究竟為什麼而來,她消失了,他知道她心碎了,因為他清楚的聽到了她心髒碎裂的聲音。很清晰,清晰地就像是在他耳邊傳來。
“陛下,我們該行禮了。”再次催促,禮官的眸子充斥焦急緊張。
“傳寡人口諭,寡人與皇後大婚,改日再舉行。”猛地揮動了龍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管了,他隻想去追逐,令自己心痛得無以複加的原因。天瑞國的皇後,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皇帝回來,回來!玄兒你給本宮回來!”無論皇太後如何呼喊,齊舒玄依舊不管不顧的狂奔而去。頭暈目眩,一陣黑暗襲擊而來,齊皇太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175不曾見過
“不要走!”抓住了就像風中飄零落葉的衣袖,甚至沒有抓住她手腕的勇氣。不要走,不是命令,是請求,他請求她不要走。告訴他,說清楚,將所有一切都說清楚。
“不要走?難道我還有留下的理由?”最嘲諷的笑回蕩眸中,原來她與蒼夜夙的愛戀也是一場騙局。蒼夜夙就是齊舒玄,而齊舒玄之前根本就見過紅惜淚。為什麼會裝作他與她之間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麼要一步步的進入她的心裏,然後再給她毀滅的打擊?
這一次,她再也爬不起來了,卑微的匍匐在地上,她成了真正低賤的爬蟲。
“告訴我,我跟你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叫我蒼夜夙,會叫這個外人根本不會知道的名字?”緊緊的揪住紅惜淚的衣袖,就像是溺水旅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已經放棄回憶起所有,可是她,來了,意外的闖入了他的世界,在他的心頭留下流血的傷口。
總要知道原因不是嗎?總要知道他為什麼要為她心痛不是嗎?
“外人不知道的名字?可笑的,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你,我永遠不會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做齊舒玄,你身份高貴的就像明珠般閃耀。我怎麼配得上你,若是知道你如此高貴的身份,我是絕對不會,絕對不會靠近你。”咬牙,平靜的訴說卻難以掩蓋心頭苦澀。果然,她是注定不會得到愛情,又是一場欺騙嗎?讓她陷入幸福陷阱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