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害怕著。
另外還有一種,他不肯承認的感覺……對寧墨嫉妒著……
不知道有沒有後悔當初下毒,但心髒仿佛隨著她的骨骼痛而痛。
“這該死的毒,到底要發作多久?”無憂痛得心煩,恨不得把全身的骨頭全扒出來,摔在眼前那張美人臉上。
更因為毒發不能尋找寧墨氣惱,使勁揪了了垂在胸`前的長發。
既然是一個月一次,照理時間不會太長,或許還能回頭尋找寧墨。
“兩個時辰。”惜了了別著臉,聲如蚊咬,更不敢看她,她雖然沒多少力氣,但將他的頭發纏在指間,手臂的重量拉扯著他的頭皮,也是極痛,不敢亂動。
無憂瞪著惜了了的眼,越瞪越大,眼裏幾乎噴出火將他燒去。
‘聽雨軒’的小廝見惜了了抱了郡主回來,怔了怔,忙跑在前麵開門。
無憂當著下人的麵,安靜下來,畢竟這是她和了了之間的事,實在不想鬧得人人皆知。
惜了了退去小廝,關了房門,在香爐中放了把色澤沉黑的香料。
見無憂痛得在床上亂滾,翻過身卻定定的看著點燃的香爐,蹙了眉頭,急奔過去,將她扶起,抹開她臉上沾滿的烏發,猶豫著伸手去解她緊絞在身上的衣裳。
“你要做什麼?”無憂警惕的竭力滾開。
“你的衣裳太緊,會更痛……脫去,會好一些。”惜了了紅著臉,追上床,攥著她衣裳係帶的手,微微的抖,小聲道:“脫了,真的會舒服些。”
“少貓哭耗子。”舒服?下毒的時候,怎麼沒想?無憂推開他,看著手掌,怔了怔,剛才碰到哪裏,哪裏越加的痛,正如了了所說,衣裳裹在身上,身體碰觸到衣裳也疼得抽氣,所以才難使上一點力氣。
動了動手指,微微的麻,再看向香爐,明白過來,香爐裏的香起著令人麻痹的作用,行動間微微麻痹,反而不如方才微微一動便越加的疼痛。
惜了了手中緊攥著的係帶不肯放,抬頭向她看去,依然是那張白玉蘭般的清新麵龐,眉眼間卻失了他見慣的無賴,換上陌生的警戒和冷漠。
突然間象一根尖刺直穿進他胸膛,刺入心髒,痛得倒抽了口冷氣。
以前唯恐她靠近自己,這時見她對自己如此排斥,竟感到害怕,害怕她從此將自己視為陌路。
除了無憂,不曾與女人多接觸,而她又不同於茶苑的茶客,不知怎麼做,才能抹去她眉宇間的冷漠。
花瓣般的唇一點點失去顏色,嗓聲微微的抖,“你想要怎麼樣,才肯脫去這些衣裳?”
“我想在你身上咬下幾塊肉,喝上幾口血。”無憂被疼痛灼得心煩意燥,看著他楚楚可憐,到象是她欺負了他一般的模樣,氣真不知打哪兒出,“不行吧?不行就離我遠些。”
無憂捂著額頭,如果現在有力氣,她寧肯去撞牆。實在沒精神理會了了,隻想他有多遠滾多遠,能讓她安靜的忍過這兩個時辰。
一陣唏嗦聲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起來,竟見惜了了那張美人臉漲紅得鮮豔欲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正想閉上眼,卻見他跪坐起身,放開手中攥著的她的衣裳係帶。
垂下眼瞼,他獨家招牌的可愛鵝毛濃睫在燭光下輕輕顫唞。
他的手竟伸向自己的衣袍,墨藍的暗花長袍連著裏麵雪白中衣一同從肩膀上褪下,滑至肘間,露出雪脂般的圓潤肩膀,烏黑的長發滑下,半掩了伸長雪白的頸項和凝雪般的胸脯,墨黑發絲中隱顯著小小的粉紅乳-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