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一聲,轉頭看去,不禁啞然失笑。
他居然把兩個人的長發結了個同心結。
將他拽了回來,免去頭痛之苦,這才想起他剛才的問話,揚了揚眉,目光不懷好意的往他下麵溜去,故意拉長聲調,“你說那個啊……”
惜了了問那話,已經是鼓著勇氣,被她陰陽怪氣的一逗,頓時漲紅了臉,窘得無地自容,即時又翻了臉。
無憂忙一把握住他的發束,不容他跳開拉痛自己的頭皮。
惜了了頭皮剛剛繃緊,便老實的躺了回來,“你真是個壞女人。”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好。”無憂一挑眉,攥著他的發束,將他拉近些,“我們做交易吧,我有三百金珠……”
“三百金珠?”惜了了眸子一明又一暗,試著問道:“那三百金珠,你哪來的?”
“與你無關。”無憂撇嘴,眼裏閃過一抹異樣,銀狐雖然討厭,卻也不能平白把人家賣了。
“三百金珠,我不稀罕。”惜了了不再追著問。
“也是。”無憂泄氣,他有全天下最大的信息站,找他做生意的人,全是出得起價的人,他自是看不起三百金珠的。
轉身,平躺下去,後枕了後腦,望著頭頂天花,他想要的是沙華……
可是自己靠著沙華的血活著,如果用他的信息來與了了交易,不管了了如何對他,自己都是忘恩負義,這樣的事,她不能做。
雖然得到的信息未能盡興,但這已經是天大的意外收獲。
既然她是芷蘭皇兒的長女,如果子言是北齊被毒殺的太子,那就是芷蘭皇後的長子。
如果他活著,不會不和姐姐聯係。
長寧,她唇邊露出一抹淺笑,深吸了口氣,“算了,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生辰禮物,我很喜歡。”
剛要起身,惜了了竟向她蹭了過來,手指一點點爬上她的腰,麵色緋紅的道:“你教我生個孩子,我或許能告訴你許多……”
無憂眉稍一挑,很幹脆的應了,“好啊。”
惜了了長睫輕扇,斜飛的眼角媚態橫生,羞澀又興奮,“真的?”
“真的,拿紙筆來。”無憂眉開眼笑。
惜了了雖然不明白生孩子為什麼還要紙筆,仍望了眼窗邊書案上的紙筆,自己的頭發又與她的結在一起,又實在不舍得解開那個同心結,索性將無憂一起拽到書案邊。
坐到案頭為她磨墨。
無憂攤開紙,提了筆,見了了眼巴巴的在一旁瞅著,既好奇又興奮,被她一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轉開,等她視線移開,又立馬轉過來瞧她。
瞄她的臉,又瞄她手中的筆。
無憂被他這麼盯著,反而有些難為情,瞪了他一眼,“轉過去,不許看。”
惜了了自己也害羞,認為她雖然無賴,終究是個女子,男女之事也免不了會害羞。
輕咬了咬唇,當真背轉了身去。
無憂想了想,在白紙上畫了進來。
先畫了個類似卵巢一樣的東西,再在裏麵畫了個球,注明‘卵子’,再畫了一堆小蝌蚪,小蝌蚪遊到卵子麵前,被它吃掉,然後就變成了個小娃娃……
無憂畫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用幼兒性-教育法來教導小狐狸,應該合適……
輕咳了一聲,“你可以轉過來了。”
惜了了臉上火燒火辣的燙,扭扭捏捏的轉了過來,見無憂身上衣裳齊整,和剛才沒有什麼兩樣,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