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便喚了丫頭帶無憂去淨房。
淨衣這樣的事,本是男女避忌,剛出了人命案,不凡不肯放她一個人去,陪她前往。
無憂也不拒絕,由著他立在淨房外等著。
落了簾子,將紙團攤開來,上麵寫著:“公主有請。”另外有小字,標著時間和地點。
無憂舀水將紙團上字跡化去,才將紙團揉了,丟入淨桶,重新舀水洗手的一陣折騰,才出了淨房。V!~!
196 一對璧人
不凡和鳳止在車廂裏就擺上了棋盤,二人各持了一盅棋子,埋頭下棋。
在車廂裏尋不到一點,在‘培田村’的燃過的殘煙。
無憂縮坐在車廂角落,捏著個請柬在手上輕拍。
還真跟青 樓耗上了,玉姐留下的紙條,也是約在青 樓,還是鳳止常呆的‘花滿樓’,正不找什麼理由逛花 樓,不知是不是過於的巧合,竟很合時宜的收到晴煙做為花魁掛牌的請柬。
花魁掛牌,所邀的自然都是有錢的男子。
無憂能得這張請柬自然是有人有意安排。
她是郡主,想巴結的人多不勝數,收請柬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無憂拿著這張請柬,不凡也不會向她訊問請柬的是何人送的。
看著請柬上的‘晴煙’二字,將鳳止看了一眼,又一眼。
鳳止終於被她看得穩不住心神,騷狐狸尾巴露了出來,胡亂在棋盤上落了粒棋子,歪著身子,向她靠了過來,故意將呼吸吹在她臉龐,“這麼看我,難道是對我動了心?”
無憂臉上爬起一層雞皮,不解風情的搔了搔臉上的搔癢,“晴煙今晚掛牌,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晚些少不得還得去送上一份禮。”
“難道你不再包*她了?”
“我豈能包著她一輩子。”
“晴煙服侍你這麼久,你真舍得?”
“女人總要找屬於自己的歸宿,我有何舍不得?”鳳止近距離的瞧著她臉上雞皮疙瘩,覺得甚是有趣,又吹了吹,令她臉上雞皮更突出些。
“掛牌意味著會有很多男人睡她的床,何來歸宿而言?” 無憂瞪了他一眼,搓了搓臉,陰 蟲果然沒好東西。
“等有一天,她枕邊男人不再換樣子,就是她最終的歸宿。”鳳止看著她搓下去,見風又起的雞皮疙瘩笑了,“你這麼受不得男人親近,如何與那男人顛 鸞 倒 鳳的?”
不凡拈著棋子的手頓時僵住,朝無憂看來。
無憂想到被鳳止搗鼓出來的那個春 夢,臉上火辣辣的燙,飛快的瞄了不凡一眼,對上他沉黑得不見一點光亮的眼,臉更紅了,幹咳了一聲,“你別聽他胡說。”
話出了口愕住了,這種事,何必跟他解釋?
鳳止抖開扇子搖了兩搖,不駁她,眼裏的笑卻濃了許多。
不凡突然向無憂伸出手,“無憂,過來。”
無憂看著他的手,又睨了鳳止一眼,將手放在他掌心中。
他手臂收回,將她拽了過去,輕輕攬住,與她耳鬢廝磨,柔聲道:“幫我看看這步棋怎麼走。”
無憂不敢相信這是不凡做出的事,而且還是當著鳳止的麵……
鳳止也有些意外,靠了身後靠枕,輕搖著扇子,靜靜的看著偎在一起的兩人。
白衣少年眉清目朗,文儒俊秀,眉眼間含著溫柔淺笑,修長的手指間拈了粒雪白的棋子,垂著眼,向懷中少女低聲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