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唇邊吹了吹,果然中空的。
將針頭裝到針筒上,也十分貼合,不會鬆脫。
除了材料上與二十一世紀的玻璃針筒有所不同,其他竟全無不之妥之處。
“如何?”
“三姑娘的手藝果然了得。”
無憂見著這東西,之前的怨氣瞬間的散得灰渣都不剩。
“我的手藝就差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無憂白了他一眼,“沒看出哪裏好。”
“既然不好,還我。”開心伸手來奪。
無憂哪裏還肯還他,背到身後護著,然開心手長,船又窄,又哪裏躲得開去,轉眼被開心摸到露在手掌外的針筒,針筒往外一拽,大有把握不住之勢,急忙叫道:“船要翻了。”
叫完,不忘拿屁 股頂了身後船身,用力將船搖了搖,船身頓時往一邊偏。
開心趕緊鬆開她,撐了另一邊船沿,讓船恢複平衡,瞪著她,哭笑不得,她哪裏象個姑娘……
無憂得意的一挑眉,又將船搖了兩搖。
開心將撐著船沿的手一放,小船頓時向一側翻倒,他的身體隨著傾斜的船底滾向無憂。
兩具身體擠壓成一堆,船的一側翹起,眼見便要翻船。
無憂瞥視著越來越近的湖麵,想滾向小船的另一側,扳正船身,卻被開心沉重的身體壓了個實在,哪裏動彈得了,眼睜睜的看著要被倒入湖中,嚇得尖聲慘叫。
在離水麵隻得半尺的時候,開心向翹起的船沿擊了一掌,小船頓時偏倒回去。
他抱著她即時一滾,躺回小船中間,小船搖搖蕩蕩,卻總算平穩下來。
無憂長鬆了口氣,重重的捶了他一拳,“你作死嗎?”
開心卻無事般,一手枕了腦後,吹起小調。
無憂瞪著他,心裏竟沒了氣,笑著又捶了他一拳,“你真是壞透了。”
開心‘哧’的一笑,抬了手捏著她的下巴,扳向自己,審視了一陣,笑了,這才是他想的無憂,那個暗室中所見的姑娘。
無憂看著他眼角的笑意,仿佛這寒夜突然暖了不少。
從他指間的掙出下巴,臉上莫名的燙了一燙,“謝謝你。”
他微微一笑,將她拉低,令她仍躺在自己身邊,望著頭頂的燈籠,“無憂。”
“嗯?”
“開心些。”
“呃?”
“我爹跟我說,世間的沒有過不去的坎,無論再難,也要盡量讓自己過得開心些就好。”
“所以你爹給你起名開心?”
“嗯。”
“你爹怎麼就沒想想,自己姓什麼。”無憂小聲嘀咕,將針頭裝入竹筒,和著針管,小心的收入懷中。
“喂,丫頭,你就偏要哪壺水不開,擰哪壺?”
“事實就是如此。開心開心,白開心。”
開心轉頭過來,瞪著她,她也扁了嘴與他對瞪。
過了好一會兒,開心撇臉笑了,“這個問題,我向我爹抱怨了不下千次。”
無憂‘噗’的笑出了聲,“抱怨了以後呢?”
“抱怨一回,就得挨上幾掃帚,最後還是個白開心。”
“哈哈。”無憂笑撲進他肩窩,捏著小拳頭,在他厚實的肩膀上亂捶,直笑出了淚。
開心直到她笑得沒了力氣,軟在他臂彎裏,才抱著她,將棉被抖開,將她裹住,“睡吧。”
無憂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