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遠,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你這丫頭,果然聰明得很。”
另一個聲音得意笑道:“能得你誇上一句,實在不容易。”
接著,一株大樹後轉出一個人。
紫色的衣料隨著他的動作,有光暈流動。
他細長的手指撫著邪媚的眼角,幸災樂禍的道:“你到底有何狗屎過往,讓我師傅他老人家這麼大動幹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樹後一聲低笑,又轉出一個人,白衣飄飄,如月華般溫潤宜人,衣角隨風翻卷,象是要乘風而去。
“你師傅和我義父鬥了一輩子,也沒能分出個高低。近兩年,仙巫越加沉不住氣,就是沒縫的蛋,也要叮上一叮。我這不足以為提的身世,竟讓你損了一個美婢,罪果罪果。”
鳳止搖著扇子,譏誚道:“如果有一天,我師傅發現晴煙是受你指示,裝癡伴傻,回山查探興寧之事,會如何?”
不凡不以為然,“她是你的奴婢,沒你點頭,她如何能聽我的話?如果你師傅知道了,如何對我,自然會如何對你。”
鳳止嘴角一抽,扇子停了下來,“我希望她事先服下的解藥失效。”
不凡彎腰拾起一塊石頭,拋給鳳止。
鳳止懵懵接下。
聽不凡輕飄飄的聲音飄來,“你指望我義父配的藥失效,到不如現在追上去,用這個在她後腦勺上敲上一記來得穩當。”
鳳止嘴角又是一抽,丟下石塊,向他追去,“這事,我為你辦了,該讓我進府。”
“此事與進府何關?興寧的事,隻怕你比我更想知道。我不過是幫你出個主意,搭個順風舟罷了。”
“你……”
“如果你覺得吃虧,你師傅尚沒走遠,你還來得及,把晴煙追回來。”
鳳止氣得笑,現在去追,分明是告訴師傅,這是他們的計,他能立馬被師傅打到地心裏去,咬牙低罵,“奸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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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長寧把玩著從晴煙頭上摘下來的絹花,半眯了眼。
那小子,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難道當真棄殺母殺弟之仇不顧?
將絹花在指間的轉了一圈,真想看看常樂手上有什麼能人,能從她手上搶東西。
突然‘哧’的一聲響,身旁燭火頓時滅去。
長寧冷笑,來了。
氣淡神宜的將絹花握緊,先不說門外眾多巡邏的官兵,隻要她一出聲,官兵就能破門而入,將去路堵死。
就拿她自己的功夫而言,全天下能從她手中奪東西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卻聽不見任何動靜,心裏暗暗奇怪,對方滅了燭火不乘火打鐵,難道另有所圖?
摸了火熠子,火花剛閃,便聽一個故意放粗了噪子的聲音道:“別動。”
聲音居然就在耳邊。
長寧刹時間的魂飛魄散,揚掌便要往聲音傳來處拍去。
聲音又自傳來,“你隻要一動,喉嚨割破了,就沒人能救你。”
長寧雖然不信他的話,行動卻也停了下來,果然發現頸上微涼,大驚失色。
抬手摸去,發現不知何時,有一條極細的金絲從頸部一側繞到另一側,與喉嚨處似貼非貼,但隻要對方一用力,這條金絲就會勒斷喉管。
冷汗頓時濕了背心,僵著身子不敢動彈,“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