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北齊帶頭,定下協議,由趙國和唐國每年向各國進貢黃金和生鐵,各國保他們平安。
這樣的盟協,根本就是欺負人,但趙唐二國為了殘喘,隻得屈辱的答應。
而齊皇仗著北齊與趙唐相接,不時借著清除邊界倭寇為名,對二國進行騷擾。
或者有二國的遊民放牧時,不小心過了界,便以此為借口,說對方故意侵占北齊地盤,對二國出兵。
二國每每這時候,隻能忍辱求全,奉上大量的黃金生鐵,甚至暗中割礦山給北齊開采,以求和解。
這些全是番王的‘功勞’,雖然北齊的金庫有所擴充,但進到北齊國庫的黃金又怎麼及得上番王私吞下的五分之一?
長年的壓榨,趙國和唐國是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怨氣,這時見南朝和魏國兩大國同時攻打北齊,自是乘機搭上一腳。
如果北齊滅了,他們自不用再受北齊的壓榨。
子言對北齊這種做法,極為不屑,說趙唐二國早晚要反,果然被他說中了。
趙唐雖然國小,但有最純良的生鐵,又有錢,自然就擁有最好的兵器裝甲,刺蝟不咬人,但紮起人來,卻也疼得很。
她本為如何接近峻珩,探得鬼麵的消息而犯愁。
靖王的傳令,真是給她雪中送炭。
軍中議事大廳……
雖然峻珩和峻熙是皇子,但婉城以靖王為帥,所以坐在最上頭帥位的是靖王。
王妃坐在了右手方,而左手尊位卻空著。
再下來才是峻珩和峻熙,再下來空著兩張挨著的座椅。
帳中氣氛古怪,除了坐著的靖王夫婦,峻珩和峻熙,別的眾將,包括兩位表哥和洪淩都緊貼著牆壁而立。
峻珩看見無憂和不凡一同進來,眉頭就是一皺,有些不自在。
峻熙目光直直停駐在無憂臉上,全不回避。
直到無憂向眾人見過禮,才睨向不凡,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無憂瞪了他一眼,他反而笑了笑。
雖然無憂也很懷疑,南朝和北齊開戰,不凡與長寧有著私情,二人對陣,他對北齊能不能一心一意。
但她卻不容峻熙對不凡存有別樣心思。
靖王叫她來,並非指望她出謀劃策,隻不過興寧身為婉城城主。
婉城要打大仗,她不能全不知情。
無憂心裏奇怪,朝上頭空位望了望,被不凡不著痕跡的輕輕一拉,便隨他坐到了下首位。
靖王和王妃沒有阻攔,說明上頭位不是她的。
無憂不由的又多瞅了上頭空位一眼,不知婉城還有什麼首要人物能坐上那個位置。
就在這時,大廳來傳來爽朗的聲音,“總算是趕到了,我這老腰都要給顛斷羅。”
無憂忙隨坐著的眾人站了起來。
掃了眼兩邊貼牆而立的老少眾將,算是明白這怪異氣氛是怎麼回事,一時沒忍住‘撲哧’一笑,見眾人向她看來,忙垂頭忍住。
祥雲公主拐著拐杖,由心腹媽媽扶著出現在門口,“都到齊了嗎?”
“都到齊了,就等您老了。”王妃和無憂忙上前接著。
祥雲公主掃了眼四周,見所有人都貼牆而立,不滿的一扁嘴,低聲罵道:“這幫小兔崽子,沒點規矩。”
瞅了王妃一眼,接著抱怨,“你那兵蛋子夫君,真是越活越回去,這兵帶得連規矩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