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轉身又道:“不管怎麼,你離府,我都是要與你一起的。”
“知道了,快去吧。”
那些以後你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凡事要往好處想的話,全爛在了無憂肚子裏。
看著他歡悅的出去,眼晴微澀,時間緊迫,卻由不得她再惜花憐月的傷感,躍起身,脫去外袍,躍窗而出。
三姑娘焦急地來回走動,不時往門外張望,聽見馬蹄聲,忙奔向門口。
見開心翻身下馬,迎了上去,“你總算趕來了。”
“人呢?”開心望裏張望。
“押車的催得厲害,全公公很是為難,我叫裝車的盡量磨蹭,才多挨了一個時辰,好在你趕到了。”三姑娘如釋重擔。
“全德沒說什麼麼?”開心將馬栓在柱子上,往裏急走。
“什麼也不肯說,說非要與你見麵才說。”三姑娘站在原地,不再進屋,“我就不方便進去了。”
“謝謝你。”開心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兒女私情,她真是個好夥伴。
三姑娘低頭笑了笑,心中微苦,與他隻能如此,“這些日子郡主除了有一晚和不凡一起去了趟樺樹林,再無其他,根本沒有能用上我的地方。”
開心輕笑點頭,“你欠我的情,也算還了。”
三姑娘心中暗歎,寧肯一輩子欠著他的,揚臉笑道:“快去吧,人家等你幾天了,實在是等不得了。”
“好,我們稍後再敘。”開心大步進屋。
三姑娘上前幫他帶上房門。
屋裏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起身,向他急行過來,到了他麵前,屈膝就拜,“全德叩見三皇子……”噪聲尖細,竟似宮中太監。
開心忙將他止住,扶了起來,“雖然此下無人,但得多加謹慎,不可再如此稱呼,更不可行此大禮。”
全德點頭起身,握著開心的手,眼睛慢慢溼潤,“是。”
開心笑了笑,扶他坐下,“您這麼大年紀,還讓你奔走,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能為三……公子奔走,是老奴的榮幸。金鈴……可還好?”
“母親還好,隻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如以前。”
全德舒了口氣,“這就好。”
開心看看天色,離天亮已經不遠,“你天亮一定要走?”
全德點頭,“三姑娘叫人故意搗毀了一些首飾,才得以拖了這些天,如果再耽擱,皇後怕是要起疑心了。”
“也是。”開心歎了口氣,“上次托你打聽的事……”
“這麼多年,能服侍皇上沐浴的隻有皇後,而且皇上身邊的人,就算換人,也都是從皇後娘家送進宮。以前眾人隻覺得是皇上和皇後夫妻恩愛,但上次聽公子一說,確實覺得可疑。奴才就留了心,沒多久一個新被寵幸的宮女多了句嘴,說皇上房事也從不脫衣裳,當晚就被處死,看來皇上真的有許多不讓人知道的秘密。”
開心冷笑,果然……
“公子,下一步奴才該怎麼辦?”
“你什麼也別做了,光看,光聽,記在心裏就好,千萬不可有任何表露。”
“這……這是為什麼?都打聽到這份上,隻要能近得皇上的身……”
開心抬手阻止他說下去,“皇後允你出來,就是對你起了疑心,想借此試探你,如果回去,再有異樣舉動,就可以證明他們的猜測。你此次回去,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仍如以前一般,貪財好酒,他們越是覺得你是散慢,才越放心留你在身邊,隻有這樣,你才能一直活下去……除非,你肯聽我的,不再回宮。”
“當年受娘娘之托,就算看著她死在麵前,也不能暴露身份,給公子們留條後路。結果當真眼睜睜地看著娘娘走上絕路,連淚都不敢流一滴。這一等就是十五年,總算盼到公子長大成人,怎麼能就此離開。奴才說什麼也回去的,如果奴才不回,公子在宮中真的沒有人了,一旦有什麼事,也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