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有沈言幫著他操心,但佟君的事就隻能靠他自己努力了。沈言花了兩個小時跟他灌輸了一大堆關於GAY的常識,然後徹底服說了他,他跟佟君的這些行為並不是真正意義的GAY,隻是在特殊環境下產生的應激機製,從男性生理情況來說是十分正常的現象。
越舟的智商雖然比季雨陽高了不止一丁點,但跟沈言的黃金大腦比起來也就一花生米,一個不小心就徹底成了沈言的腦殘粉之一。他越琢磨越覺得沈言說得有道理,特別是沈言跟他血淋淋地描述了被壓一方的菊花會有多慘之後,他決定誓死捍衛自己的後門。
但他在這邊一頭熱,佟君卻對他愛理不理。早上不跟他一起去吃早飯了,也就是說越舟每天多倆饅頭的福利沒了。越舟找借口去醫務室找他,他看完病就把人趕出去,越舟待在醫務室吹空調的福利也沒了。晚上熄燈後越舟厚著臉皮跟他講葷段子,結果人家愣是一個屁都沒賞他,一夜無語到天明。
越舟覺得不對,按理說這種情況不該發生啊?之前的幾次槍戰,不都是佟君主動挑起的嘛?現在居然把他冷落在一邊,這看起來就像……對,就像季雨陽那小子一樣。
既然他之前已經在心裏認定了季雨陽對他有想法,才導致了這一係列行為,現在自動將佟君也代入了季雨陽模式,也就十分自戀地認為佟君八成跟季雨陽一樣稀罕他。他一點都沒反省是不是自己啥時候惹佟大醫生不高興了,反倒在心裏長籲短歎,覺得男人太受歡迎了真特麼不是件輕鬆的事。
就在越舟不知如何下手的時候,沈言所說的“參考目標”倒是意外出現了。這個目標不是別人,就是沈言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星期天下午休息,越舟跟陳鋒他們一群人在操場上打籃球。每周的這個時候,佟大醫生都會跑到B區的操場上來揍人,今天自然也出現了,不過這回是跟沈言一起。
倆人都披著白大褂,越舟不得不承認什麼人靠衣裝之類的都是胡扯,長得好看穿啥都好看。就拿這白大褂來說吧,肖醫生穿著就跟麵粉廠車間主任似的,而佟君和沈言愣是給穿出了風衣範。
這邊越舟欣賞著佟大醫生的製服秀,那邊倆人在操場上邊散步邊聊天。佟君今天似乎沒有揍人的打算,隻是指了幾個犯人給沈言看,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沈言也完全不像跟他有仇的樣子,這氣氛河蟹得跟學術研究似的。
實際上他倆的確是在討論學術問題,正如沈言告訴季雨陽的那樣,佟君的臨床經驗十分值得他學習,他也樂意聽佟君講課。
但他樂意是一回事,旁邊有倆人可不樂意了。一個雖然在打籃球但自從佟君來到操場上後就一直被籃球打的前緝毒隊長,一個渾身低氣壓站在操場邊死瞪著他們恨不得用眼刀把佟君淩遲處死的菜鳥獄警。
“喂,我說你還打不打啊,”陳鋒見越舟走神,一臉嫌棄地把他趕下場,“換人換人,你下場一邊涼快去。”
越舟心思也沒在籃球上了,泱泱地被趕下場。他一直盯著那倆白大褂,佟君跟沈言並排站在一起,比沈言高了一截,所以他說話的時候便俯下`身來在沈言的耳邊說,這種姿勢看起來就像是他快親上沈言的臉一樣。
越舟鬼使神差地朝那倆人走了過去,他倒也沒越過那條無形的線,隻是待在A區的操場上離佟君比較近的地方,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沈言眼睛尖,注意到越舟走過來,也跟他打招呼。
佟君倒是沒跟他打招呼,隻顧著跟沈言說,“你上次給他做了催眠療法?你這本事是程教授親傳的吧?”
“是啊,”沈言說,“我雖然不是他的學生,但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也是我私下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