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幹什麼不幹什麼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說著越舟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推開人就要過去。佟君一手撐在牆上攔住他,勾唇一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以為你對付阿龍他們1V4就很厲害了,在這要替天行道了?你數過他們有多少人嗎?”
“看來你數了?”越舟哼道,“都是些戰五渣,有什麼好怕的,就算他們一起上也不在話下!”
“那你看見樓崗哨的獄警已經拿槍瞄準你們那邊了嗎?”
越舟奇怪地盯著他,“我說佟醫生,你這又是演的哪一出?打架又怎樣,被槍瞄準又怎樣?我再說一次,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可別說你這是在關心我,我受不起!”
佟君是沒話說,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剛才看見越舟衝出去冒險他怎麼就這麼生氣,還沒頭沒腦地把越舟堵在這裏訓斥。
眼見越舟就要跑了,佟君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不出來,極度鬱悶,說,“你不是還要翻案嗎?”
越舟樂了,“喂喂,是誰讓我別再提翻案的?你現在又說這個有什麼意思?我說你是不是那什麼,精神分裂啊?”
佟君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催眠自己要淡定,自己是來辦正事的……剛才自己是要幹嘛來著?管它呢,再說了,越舟想幹嘛關他屁事,自己怎麼就這麼衝上來了?簡直莫明其妙!
認為自己想通了的佟君恢複了變態醫生的樣子,淡定地走了。越舟盯著他的背景看了會,也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等到天黑透,越舟承諾的“交待”倒是被放了回來,但獄警和沈言都沒個明確的說辭。而且鄭啟宗身上還燒著,沈言卻不把他帶到醫務室,而就是這麼扔回了牢房裏。鄭啟宗的手下不服,跟沈言說他們家鄭哥還在生病,要求就醫,沈言嘲諷地笑道,“今天我不就是是帶他去就醫麼,是誰不讓他就醫的?一副不把人放回來就要造反的樣子,我哪惹得起你們啊,還不得早點把你們的鄭哥還給你們,免得殃及無辜!”
帶頭鬧事的人被沈言的氣場震住,雖然心裏罵娘,但現在自家老大生了病,不讓治病這算是個什麼事?於是他首先跟沈言低頭說,“沈醫生,我們就是著急,哪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鬧事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鄭哥現在都燒糊塗了,他年紀大了怕是扛不住,萬一燒出個三長兩短,在老大那也不好交待。”
沈言哈哈一笑,“拿白鬼來壓我?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麼啦?還真以為南柯島是你們白虎幫的天下?我敬你們王老大是條漢子才對他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能相安無事最好,但在我在島期間別想跟我耍什麼花樣,更何況是你們這些小嘍囉,還能翻了天不成?有種的你們就去槍了獄警的槍殺出條血路啊!沒種就別在這裏瞎嚷嚷,你們那些關在禁閉室的兄弟們可想出來呢,我不介意讓你跟他們換個位置!”
說完沈言瀟灑地走了,等回到辦公室,季雨陽問,“小言,你為什麼要故意激怒他?”
“你覺得呢?”
季雨陽想了想,說,“你想讓他把這些話帶到白鬼那裏,激怒白鬼,讓他提前露出馬腳?”
“沒錯,就是這樣!”沈言得意地說,“既然知道了白鬼在打什麼主意,自然要讓他越早露出馬腳越好。我可是個文明人,不能憑鄭啟宗的一麵之辭就把白鬼給辦了,白鬼監獄裏的勢力太大,輕舉枉動是很容易造成大規模暴動的。”
“可你這樣激怒他不也一樣麼?”
“這可不一樣。讓人把這翻話給他帶到,隻能讓他察覺到兩件事,一,鄭啟宗把他出賣了,他會分出精力去收拾鄭啟宗。現在可以看出,鄭啟宗手下那幫人是忠於鄭啟宗這個人,而不是屬於白鬼,白鬼要辦鄭啟宗,這夥小勢力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先讓他們內部自相殘殺,損耗元氣。二,我知道了他的目的,一旦我把這事往上麵報了,他說不定會被轉獄,這種大好時機就再沒有了,他多年在南柯島經營的人手也沒有了,他現在都五十好幾了,已經過了男人的黃金年齡段,開始慢慢步入老年。如果把他轉獄,他不會再有精力去經營力量,也失去了原白虎幫的人手,所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一定會放手一搏,加快原計劃,一著急就更容易出錯,這樣有利於我們把他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