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侯世子?傅辛?
這王氏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沈君兮便忍住不皺了眉頭。
上一世,因為自己遠在貴州消息不便,並不知道外祖母是什麼時候過世的,可她隱約記得有那麼兩次聽王氏提起過,當年是因為她外祖母的原因,延平侯府才起了要求娶自己的心思。
算算時間,那傅辛也到了該要娶妻生子的時候,難道那王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跑得這麼勤快的?
可上一世,她隻是個遠在邊疆的喪婦長女,王氏將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還情有可原,可這一世她還有個清寧鄉君的名頭傍身,王氏再打她的主意,是不是也應該再掂量掂量?
但她一想到王氏那無路不起早的性子,倒是與大舅母齊氏有得一拚,或許她還真存了這樣的心思也不一定。
“那延平侯夫人真的隻是過來探病的麼?還有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沈君兮也就問起了紀雯。
“沒有啊,她每回來,就隻是同祖母說一些家長裏短,好似是故意來討祖母歡心的一樣,”紀雯也就回想道:“之前她還特意在祖母跟前提過自己的兒子,說要帶過來給祖母瞧一瞧,沒想她還真的把她兒子給帶過來了。”
意圖已是很明顯了!
這分明就是帶到王老夫人跟前來相看的。
大舅母一向眼高於頂,定是瞧不上延平侯府這種落魄的世家,那延平侯夫人定是又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傅辛和他的表妹王可兒的不清不楚,沈君兮的心裏就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惡心。
因此當延平侯夫人王氏再次登門拜訪的時候,沈君兮並沒有再躲起來,而是大大方方地出現在那王氏的眼前。
王氏一見沈君兮便眼前一亮,忙起身拉了沈君兮的手恭維了起來:“這就是清寧鄉君麼,倒是出落得越發的大方了,就好似那剛打了露水的花骨朵一樣,嬌嬌豔豔的,讓人好不羨慕。”
“延平侯夫人謬讚了,”沈君兮卻是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要說花骨朵似的人物,我自是比不上您的女兒傅大小姐,而且我還聽聞,不光傅大小姐長得好,就連寄居在您家府上的表小姐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就連延平侯世子對她也是頗為上心的。”
聽得沈君兮這麼一說,那王氏的臉上就出現了尷尬的神情,還情不自禁地睃了王老夫人一眼。
隻見王老夫人正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將這話聽進去了沒。
“鄉君這都是在那聽聞的這些傳言?”王氏尬笑道:“這都是沒影的事,他們隻是幼時相處的時間多一點而已。”
沈君兮隻是笑笑,並沒有搭那王氏的話,可她的眼神卻仿佛在告訴王氏:我什麼都知道。
王氏瞧著,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她之前當然也動過讓兒子取娘家侄女的心思。
可她的娘家式微,若是讓辛兒娶了娘家侄女,也就是說他們延平侯府根本就不能擺脫現在正在慢慢沒落的困境。
她經過一番前思後想,就把主意打到了秦國公府。
延平侯世子?傅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