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不用擔心,我就是等著他們來。”藍染說著看向東仙“上次那個蠱毒蟲怎麼樣了,薩爾阿波羅怎麼說?”
“有很強的侵蝕性,雖然無法撥出,但是卻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敲碎她的意識重新凝聚。藍染大人準備要用她嗎?”
“不,隻是想讓薩爾阿波羅讓她過得更難受些。告訴他,保留她的意識,一直這樣下去。”
“是,藍染大人。”
深夜在龍骨精的寢宮裏,他正安靜的盤膝坐在冷風中,無波的雙眼靜靜的凝視著虛圈特有的冰冷銀月。在他的手中,黑色的的長刀被他緊握著刀鋒,鋒利的刀鋒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已然是流淌了一地。可是他自己仿佛不知道疼一樣,隻是那樣安靜的凝視著冷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龍骨精終於動了。隻見他慢慢的低頭,抬手握著刀鋒把刀插在地上,自己則是放鬆的靠在牆上,濃重的歎息從他的口中吐出。在他的身邊擺放著一瓶酒,已經拔掉酒塞子的瓶口上,一層濃黑的煙霧蠕動環繞著,但是卻沒有從酒瓶中出來。龍骨精伸手拿起酒瓶,看了會以後輕笑著抬起頭。
“淡淡啊...”
可還記得多少年前他們之間的相遇,可還記得多少年前對他說過多少次會守護著他,讓他不受到任何傷害。
他是懦弱的,如若當年就苦苦哀求他留下來,不顧一切的哀求他的愛,可能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他的愛人啊,那麼脆弱。可是他卻懦弱的自甘墮落,甚至失去理智,成為一個瘋子。哪怕到現在,他還是個懦弱的膽小鬼。
他都記起來了,在淡淡告訴他愛他的時候。隻是一天天的忍耐著,卻始終逃不過來自靈魂的譴責。
雖然是妖族,可是他還是明白**、靈魂體和精神體的不同和相同的。**不過是個殼子,靈魂體不過是一個承載和凝聚,而真正重要的是精神體。那是一個人全部的精髓,是一個人不管轉生多少次都無法改變的存在,但是也是脆弱的,因為沒有靈魂體和**的保護。而他,竟然讓自己最愛的人的精神體,進入過瀕死狀態。那可是精神體啊,一旦死亡,連靈魂都沒有了,更別說轉世投胎。
龍骨精能夠感覺到自己拿著酒瓶的手在顫唞,因為腦子裏再次那麼清晰的浮現了他摯愛的人被自己親手掐死的過程。
心好疼,連呼吸都艱難起來。他怎麼能,如果不那麼懦弱,如果沒有因為懦弱而發瘋,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吧。可是他就是這麼固執,懦弱的讓人感覺固執。
“別哭,別哭,我的愛人。對不起,對不起...”龍骨精全身一震猛烈的巨顫,快速的抬起手仿佛想要撫摸什麼。在他的眼中是他的愛人被快要掐死時哭泣的小臉,還有那慢慢失去生機的眼睛。
“嗬..”龍骨精慘淡的笑了起來,手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他看了眼安靜的插在石板上的妖刀,滿含絕望的雙眼慢慢的什麼都沒了。
“敬你,我偉大的愛人。如有來生...如有來生的話,我們...”還是不見的好。
舉起手中的酒瓶,龍骨精遙望著天空中的冷月,喉嚨間壓抑的抽泣讓他無法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一顆淚珠從空中掉落,在它親吻地麵之前,骨白色的酒瓶已然落地摔成了滿地的碎片。
第 179 章
龍骨精閉關已經好多天了,王淡定都有些急,他不清楚愛人到底在裏麵做什麼。按理說龍骨精現在的能力已經隨時非常不錯了,可是愛人希望更強的心思他能夠理解,但是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泉奈,別轉了,回去吃飯吧。”藍染看了眼守在一旁的銀,走到圍著龍骨精寢宮打轉的王淡定身邊。他抬手輕柔的攬住他的肩,低頭溫柔的勸著。
“阿龍他怎麼還不出來,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有些擔心。”微微縮了縮肩膀,王淡定揪著眉說著,語氣裏滿是焦躁和擔憂。可是偏偏,閉關這種事情是受不得打擾的,要不然他還真的想直接闖進去。
“別擔心了,龍骨精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力強大,他不可能會出事的。”藍染暗自皺眉,但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泉奈,我們先回去吃些東西吧,下午我再陪你過來。”銀也走過來,帶著淡淡的笑說道。
“..好。”無奈的點頭,王淡定離開時幾次回頭看向龍骨精寢宮的大門。
對於愛人對龍骨精格外依戀這件事,銀和藍染也沒說什麼,畢竟龍骨精的精神狀況不好,的確需要特殊照顧。他們從明白要和他人分享愛人的那一刻就明白,如果無法擺正心態,那麼受苦的隻能是他們自己,更有可能為此傷到愛人,所以現在他們最多隻是覺得無奈,倒不會有其他感覺。
餐廳裏,包括王淡定的家人在內,其他破麵們都在。格裏姆喬現在還和過去一樣,大大咧咧的每個正形的坐在椅子上,而原本應該坐在他身邊的烏爾奇奧拉,現在卻坐在斑的身邊,雖然看上去不是自願的。殺生丸依舊當著他的保姆,整天負責照顧調皮的圃圃。等王淡定一落座,所有人就自發的開始吃飯了。整個餐廳鬧哄哄的,大家到都是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