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部落的族人見首領說,取名字的事得和夫人商量,決定之後一定告知族人。於是,陸續離去。
冷月凡抱著嬰兒走在前麵,紅衣姥姥和綠衣姥姥跟在後頭,三人一道走進房內。
冷月凡懷中的嬰兒在吮吸自己的小手指,自娛自樂,可愛極了。
簡陋的屋裏,燈火暗淡。一張搭有鏤花紗質床罩的床靠在牆角,透過若隱若現的鏤花紗質床罩,隱隱地看到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顯然是剛剛產下嬰兒的女人。她眼睛微微閉著,臉上流淌著安詳幸福的神情。
麵色白皙,確切地說,是麵色蒼白,不過,看似蒼白的麵色卻難以掩飾住她的五,官端正而精致。
眼睫毛很長,仿佛一排小簾子,安靜地垂著。鼻梁很直,呈現立體狀,給人一種輪廓分明的震撼之感。
那自然紅的嘴唇更是撩撥人的心扉。
女人的兩隻手都露在外麵,靜靜地放在被褥上。
待冷月凡抱著嬰兒走近後,床上的女人才緩緩睜開眼來。
一睜眼,嘴角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從她嘴角的笑意裏,冷月凡感到了一絲絲心疼。冷月凡心疼地說:
“夫人,您生產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床上的女人微弱地說,微弱的語氣裏流淌著熱烈的幸福。
“這輩子能夠遇到你,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冷月凡臉上的幸福也落了一地。
“夫君莫說這樣的話,能夠相伴在你左右,才是我上輩子上輩子修行千年的福氣呢!”女人說道,“不枉此生了!”
站在冷月凡身後的紅衣姥姥和綠衣姥姥也為之高興,異口同聲地說道:
“首領和夫人之間的甜言蜜語,還是留到夜深人靜以後再說吧,那個時候收到的功效也許勝過現在百倍呢!”
紅衣姥姥和綠衣姥姥不禁笑出了聲。
“失態了!一時高興,竟忘了身後還有兩位姥姥的存在!”冷月凡這才想起身後的紅衣姥姥和綠衣姥姥來。
“首領不要感到不好意思,我們兩個老婆子都是過來人,理解你們夫妻的恩愛有加。”紅衣姥姥一邊打趣地說,一邊詢問綠衣姥姥的意見,
“是不是這樣啊?妹妹!”
“姐姐說的是,姐姐從不說假話,……”綠衣姥姥說了這話之後,主動把嘴湊近紅衣姥姥的耳邊,“姐姐是過來人哦?”
紅衣姥姥伸出右手,狠狠地擰了一下綠衣姥姥的大腿,擰得綠衣姥姥的臉都痛苦地扭曲了,現出一副撕心裂肺的神情。
躺在床上的女人高興地說,“兩位姥姥都這把年紀了,還像兩個妙齡少女一樣在人前打打鬧鬧,也不覺害臊?”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紅衣姥姥貧嘴道。
“兩位姥姥快回去歇著吧,都忙了大半宿了。”女人心疼道。
“剛才,穩婆把小首領抱出門去給族人報喜的時候,每個族人像有了新的寄托一樣,都非常喜愛小首領,對小首領抱有很大的期望。離開前,眾族人還戀戀不舍,都不忍離去。”綠衣姥姥說。
紅衣姥姥接過話頭,繼續補充道,“其中有族人就問首領,小首領叫什麼名字?可是,首領說,取名字是件大事,要和夫人您商量了之後再定奪。”
躺在床上的女人聽到這話,嘴角上揚,幸福的笑容迷人。
接著,綠衣姥姥又接過話頭去,說道:“所以,我倆老婆子就跟在首領的身後,開心地跟來了。想成為第一時間知道小首領的鼎鼎大名的人。”
床上的女人被紅衣姥姥和綠衣姥姥的一唱一和逗笑了,“你倆能不能別一唱一和的,有句俗話說得有理,家有一老就等於家有一活寶。現在是家有兩寶,活上加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