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怡悅茶館出來,遠山領著冷月華在路邊攤坐下,叫了兩碗麵。
“姑娘,咱們將就著吃點。魔仙城裏的麵條,屬這家最好吃。”遠山不願帶她去飯館是有原因的。
飯館裏,人來人往,人多口雜。如果碰上熟人,遠山就有口說不清了,索性在路邊攤湊合一頓。
“我不餓,你吃,我不吃。”冷月華心底的少女情結仍在作祟。
“兩位客官,你們的麵好了。”攤主熱情似火地招呼道,兩碗香氣撲鼻的麵條已在桌上。
“吃吧!”遠山心裏知道,冷月華餓了。
“聞起來好香哦,本姑娘現在決定,先吃了再說。”
結果,冷月華吃得幹幹淨淨,連一滴湯也沒剩,比小狗舔得還要幹淨。遠山看了,也不笑話她,相反,覺得她很真實。
從茶館出來,相處了這麼久,兩人竟然都忘了問對方姓甚名誰。人一旦用心投入某種狀態時,外在的東西就會顯得不那麼重要。
“對了,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冷月華吃飽了,來了精神,她簡短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冷月華!”
“在下遠山。遠方的遠,山峰的山。”遠山一個字一個字的介紹道。
“你本不必這麼介紹的,我知道遠字怎麼寫,也知道山長得像三座山峰。”
遠山被冷月華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一陣燥熱。忽然,他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妙言?”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妙言的聲音。
於是,遠山悄悄地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還真是妙言和素媛。這下可把遠山嚇壞了,“要是讓她倆看見我在這兒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吃麵,我的餘生不就完蛋了?”
“你幹嘛?”冷月華激動地問。
遠山為了躲避他妹妹妙言,索性把頭塞到冷月華的懷裏,想以此造成一對戀人秀恩愛的假象,瞞天過海。
“噓噓噓!你別說話。”遠山躺在冷月華的懷裏,緊緊地閉著眼睛。
“遠山,你這是怎麼了?”冷月華對遠山的這一個突然舉動迷惑不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要有多倒黴就有倒黴,遠山的名字剛巧鑽進了路過他倆旁邊的妙言的耳朵裏。
妙言不由得扭頭細看,本以為是哪家公子在和自己的心上人幽會,殊不知,那個公子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妙言不怎麼確定地喊了一聲,而且是用疑問的口氣,“遠山?”
冷月華聽到旁邊的女子叫遠山的名字,不禁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兩張天仙般的臉龐在那一瞬間相遇了。冷月華見她也這麼好看,忍俊不禁地笑了,“怎麼,你也認識遠山?”
“我和遠山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妙言故意的吧?沒錯,妙言就是為了試探冷月華懷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真的嗎?那你真是太幸運了。”冷月華天真活潑地說,表情激動不已。
“真的。不知你懷裏的這個遠山,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遠山?”妙言繼續打探道。
遠山卻將頭沉沉地塞在冷月華的懷裏,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
“那不重要,世間同名同姓者不計其數,希望你的那個遠山永遠是你記憶中的那個遠山就謝天謝地了。”冷月華開心地說。冷月華見眼前的這個女子談吐不凡,渾身散發出一股端莊優雅的氣息,便好奇地從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
冷月華的目光卻釘在了在妙言的腰間,不是妙言的腰與眾不同,而是掛在她腰間的玉佩很眼熟,冷月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看見過這塊玉佩。
“姑娘,你沒事吧?”妙言見她怔住了,關切地問道。
“哦,沒事沒事。”冷月華從思慮中回過神來,“我隻是覺得你腰間的玉佩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玉佩原本也不是我的,是我在一家當鋪裏不經意中看到的,當時覺得它甚是精美,就把它買下了。也不知這玉佩是誰的。不過,現在它是我的了。”妙言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