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澤田綱吉抱著昏迷過去的獄寺夏由,皺了皺眉。
側頭看向自己的肩膀,之前鎖鏈貫穿肩膀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獄寺隼人第一個發現了澤田綱吉的傷口,急忙跑過去。
“十代目,您沒事吧?”
給了獄寺隼人一個安撫的笑容,澤田綱吉道,“沒事,隻是點小傷。”
看著棕發少年懷中昏迷的銀發少女,獄寺隼人忽然問道,“是夏由傷的嗎?”
澤田綱吉頓時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獄寺隼人會有這麼敏銳的直覺。
“肩膀上的傷口太明顯了,十代目。您就和我說實話吧。”
“獄寺——”看著露出沉痛表情的銀發少年,澤田綱吉的聲音輕柔,“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阿夏的所作所為一定不是沒有理由的不是嗎?”
聽到澤田綱吉用自己當初的話反過來問自己的時候,獄寺隼人有些感動,“十代目……”
“澤田先生,請去森林,那裏的話應該可以。”
見周圍人疑惑的目光,尤尼遲疑了下,開口道,“這裏的人都需要調整下。”
澤田綱吉微微點頭,“就聽尤尼的好了。”
這一夜,兩個原本處於敵對的家族都聚集在了森林裏,期間兩個家族之間的矛盾也漸漸的有些激烈化,最終因為尤尼的輕聲訓斥,這才相安無事。
澤田綱吉看著身邊一直昏睡著絲毫沒有蘇醒跡象的銀發少女,摸了摸對方銀色的長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昏睡的關係,獄寺夏由的臉依然很蒼白,整個人蜷縮起來,很沒有安全感。
猶豫再三,澤田綱吉讓獄寺夏由靠在自己懷裏,並且替她蓋上了外套。
做完了這一切,澤田綱吉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肩部的劇烈疼痛,咬了咬牙齒,搖晃了下暈眩的腦袋,抱起獄寺夏由站了起來。
晚上的森林有些冷,澤田綱吉打算讓獄寺夏由睡在靠近火堆的地方,這樣就不會生病了。
而就在他鬆手的那瞬間,對上了一雙流露出複雜情緒的綠眸。
澤田綱吉愣了一下,旋即微笑,“阿夏,你醒啦。”
瞥了眼澤田綱吉肩上的血跡,獄寺夏由再度合上眼睛,不發一語。
澤田綱吉見狀,轉身就走。
就在他即將走到拉爾他們麵前時,身後傳來了少女有些懊惱的聲音。
“澤田綱吉,你果然是笨蛋!”
澤田綱吉頓時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轉過身看著咬著嘴唇的少女,抓了抓頭,“是啊,我是笨蛋。”
“你——”
獄寺夏由呆愣愣的看著沒有反擊的人,是傻了嗎?
“可是阿夏你不也是笨蛋嗎?”
捏緊了拳頭,澤田綱吉用隻有自己和獄寺夏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毀滅彭格列什麼的,其實是為了保護更多人吧?”
獄寺夏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澤田綱吉居然知道?這怎麼可能?
“不要小看彭格列的超直感啊,阿夏。”仰頭看了眼夜空,澤田綱吉眯了眯眼睛,“你的話,應該知道。”
獄寺夏由頓時生出一種自覺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的錯覺,對方什麼都知道,卻沒有點破,而是任由自己繼續自以為是的做著可笑的事情。
想到這裏,頓時怒了,“澤田綱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不,我也是才知道。”摸了摸鼻子,澤田綱吉苦笑,“一開始我隻知道你有苦衷,具體的並不清楚。”
手指死死的攥緊了少年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獄寺夏由咬緊了下嘴唇。
“真是狡猾,很不公平啊。”
這個時代的彭格列十世的假死也好,還是入江正一、雲雀他們的計謀也好,她都沒有看出端倪來,而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卻可以輕易的被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