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國教。
聖堂上百。
信徒數百萬。
在國內,擁有強大的力量。
對普通人而言,國教,就是龐然大物。
國教中人,隻需要動動手指。
常人,莫可抵禦。
久而久之,國教人心中,產生一種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錯覺。
祭司、教習,這種地方分支的負責人員,有種封疆大吏的自我定位。
他們的話,就是聖旨。
他們的敵人,就是所有國教信徒的敵人。
他們的身份高貴,外人,必須頂禮膜拜。
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他們如此做,自然有底氣。
遍布全國的高階教習們,就是這股底氣的由來。
長田市的教習馬鳴越,就是其中佼佼者。
在整個南方都頗有名聲。
沒想到,今,竟然變成了一罐骨灰?
冉華接過骨灰罐。
上麵綁著一個的銅牌。
那是國教銘牌,鐫刻著馬鳴越的姓名和地位。
教習的銘牌,都是掛在脖子上的。
除非死,否則不可能被取下。
也就是……冉華悚然而驚。
其階高手,國教教習,馬鳴越,真的死了!“少君……是你?”
冉華霍然抬頭,指著厲鋒。
趙猛向前一步,獰笑道:“國教教習,竟然對少主口出不遜,死有餘辜。”
“大膽……大膽!”
冉華徹底瘋了。
從來都是國教處決別人,還從未被別人處決。
七階教習,已經是國教的核心資產,就這麼被世家少主幹掉。
他冉華,沒法向上交代。
這是聖堂的恥辱。
更是國教的恥辱。
絕對不能容忍。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
“國教,乃國之根本。”
“你敢殺害教習,你要償命!”
此刻,冉華已經自動忽略了厲鋒的身份。
馬鳴越的死,將國教和世家之間,最後一絲遮羞布撕下。
勢必,不能善了。
“國之根本?”
厲鋒雙手插兜,下巴微抬,表情嘲諷。
“好一個國之根本!”
“厲某與兒郎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國教上下一直在斂財,這就是國之根本?”
“這……”冉華語塞。
“厲某清查敗家腐吏之時,你國教卻在跑馬圈地,將本該歸還民眾的土地,據為己有,這就是國之根本?”
冉華眼中,仇恨迸發。
聖堂之內,人人噤聲。
厲鋒一抖青龍披風,麵色森寒。
“這國,是萬民的國,非你國教之國!你國教,斂財、占地、欺人、霸市……別人稍有違逆,便群起攻之!”
他的視線,掃過聖堂內眾人。
這些人,衣冠楚楚,仿佛社會精英。
實則,依附國教,吮吸萬民血肉。
“如此蠹蟲,也敢自稱國之根本?
你們知道無恥怎麼寫麼?”
厲鋒一字一句,如重錘,砸在所有人心上。
聖堂之內的高貴賓客們,紛紛低頭。
無人敢駁。
沒錯,國教確實從他們身上斂財。
而他們,何嚐不是仗著國教勢力,橫行霸道?
與同行競爭不過,找國教出麵擺平,獨占市場,逼得對手破產清算。
這種事情,不要太多。
“你……不要血口噴人!”
冉華怒發衝冠。
沒有人,能侮辱國教!“我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