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玉歎息道:“三年內,你們兄弟幾個,沒有一人能擔當大任。”
“唯一一個,有點兒本事的郭淮,卻不能用!”
郭洪笑了笑。
郭淮,和他同父異母。
是私生子。
上不得台麵。
幾個月前,家族派他去青山縣完成一項整合商圈的任務。
然後就順其自然。
沒有再管!郭家,甚至已經淡忘了,還有一個私生子在外麵。
想到這裏,郭洪哈哈一笑:“母親,繼承人不必太過優秀, 隻要能守成即可,那郭淮雖然有些聰明才智,但始終不是您親生,不可信他!”
郭淮,隻是郭家的一條狗。
他郭洪,才是未來主人翁。
……雪,紛紛揚揚,仿佛要一直飄揚下去。
論季傑,已然是春。
這也許是寒冬的最後一波瘋狂。
銀裝素裹下的青山縣,多了幾分嫵媚。
白山白水,白街道。
厲鋒和趙錦瑟,手牽手,走著走著,就一起白了頭。
“笨熊,我太開心了!”
趙錦瑟在雪地上轉了幾個圈兒,彎腰捧起一團學,呀呀叫著朝厲鋒衝去。
青龍少君,眼疾手快,雙手同時箍住趙錦瑟纖細的腰肢。
“咯吱咯吱!”
厲鋒剛了一句,趙錦瑟就尖叫一聲,扔掉雪團。
渾身癱軟下來。
這是在倆人親熱的時候,厲鋒發現的死穴。
隻要趙錦瑟的腰被碰到,就會失去力量。
任他揉捏。
在床上,這確實增添了不少情趣。
“笨熊,我們跳舞吧!”
趙錦瑟踮起腳跟,纏繞著厲鋒的脖頸,嬌聲道。
“這麼美的景色,不跳舞,太可惜了!”
厲鋒點頭。
趙錦瑟歡呼一聲,撲進厲鋒懷中,雙臂環繞著他的蜂腰。
鼻子裏輕聲哼著,那首《田納西華爾茲》。
沒有什麼舞步。
沒有什麼姿態。
兩個人相互擁抱著,在無盡的雪花下,輕輕得,有節奏得繞著圈子。
雪地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足跡。
青山依舊在。
漫雪紛紛。
多年前,厲鋒曾經在大雪中,步行橫穿整座縣城。
隻是想要體會雪中行的味道。
如今,街,扔在。
人,卻杳然。
曾有人對厲鋒,莫愁前路無知己,下誰人不識君。
堂堂青龍少君,根本不愁沒有紅顏知己。
但是,紅月和姐姐的先後離去,卻讓厲鋒,痛不欲生。
人生無常。
即便,身居雲端,也不能免俗。
什麼“莫愁前路無知己”?
我,隻要現在。
看著趙錦瑟被寒風吹紅的臉頰,厲鋒心中微暖。
不由抱得更緊。
雪,越來越大。
兩個人,渾不在意。
一直輕輕旋轉著,旋轉著,仿佛直到世界盡頭。
雪片,模糊了一眾護衛的視線。
大家保持原地不動,默契得將空間留給少君。
這些年,他太累,太苦,有太多的傷心事。
可憐見,終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
滿目山河空念遠。
落花風雨更傷春。
不如憐取眼前人。
雪,落在厲鋒肩膀。
他,目光灼燃。
該收網了。